“哦…广徵你是怎么看得?”魏忠贤把目光望向一旁的魏广徵。
所有的人都也一样把目光投向魏广徵,心里一边暗暗祈祷魏广徵能提出一个好主意,自己也不用在担心九千岁发怒了,另一方面又暗暗祈祷魏广徵不要提出什么好建议,要是他在九千岁面前得宠了,自己又怎么办?
“咳咳…”魏广徵很满意这样,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自己,那种集万千宠耀于一身的感觉是那么棒,他魏广徵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九千岁,现在皇上病危,能够对您形成威胁的就只有信王一人,只要我们把信王弄出了京城,到时候就算皇上驾崩了,他信王在外地怎么又来得及回京呢?到时候我们掌握主动权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大胆,魏广徵,你竟敢诅咒当今皇上。”刚一听完魏广徵的话,魏忠贤就气得直拍桌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不敢诅咒皇上。”魏忠贤刚一拍桌子,魏广徵吓得腿一软,不停地磕着头辩解着。
魏忠贤照顾天启几十年,基本上是看着天启长大的,魏忠贤对天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可以说是一种近乎父爱得情感,所以无论从情感上还是从自己的利益上出发,魏忠贤都不希望天启有事。
“哈哈…”一旁的人看到魏广徵不停地磕头的样子,都在幸灾乐祸着。
魏忠贤也知道魏广徵真的只是提建议而已,要说诅咒皇帝,他魏广徵还没有这个胆子。
“你起来吧!”魏忠贤对着跪在地上的魏广徵说道。
“谢九千岁。”魏广徵慢慢的站了起来,拿着袖口不停的擦着脸上的虚汗,显然刚才魏广徵吓得不轻。
“你接着说,那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信王弄出京城?”魏忠贤细下来一想,魏广徵说的没错,只要他朱由检出了京城的话,那到时候游戏的规则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定就怎么定,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冠的理由把信王弄出京。
“嗯…九千岁…”魏广徵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说话比刚开始慢了很多。“九千岁,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大明朝有规矩,所有的成年皇子必须得到封国就任,信王也是皇子,今年信王都十七岁了,也到了该去封国就任的年纪了,到时候九千岁封他点好地,待遇高点,那他还不乐得屁癫屁癫的去就任。”
“可是,皇上曾经答应过信王,信王可以不受那个约束,自己想什么时候去封国就任就什么时候去,当时咱家也在场呢!”魏忠贤突然想起天启帝答应过信王的这件事情来。
“我的好九千岁啊!您怎么在关键时刻犯糊涂呢?皇上从前是和信王说过可以不去封国就任,可是之后皇上怎么说还不是要看您九千岁的心情,您叫他走,他就必须走,九千岁您说是也不是?”魏广徵搀媚道。
“哎呀!咱家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啊!”魏忠贤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广徵说的对,皇上怎么说也要看咱家,咱家说是他就是,他不是就不是。”
“是…是…九千岁说的对…”旁边的人不停地奉承着。
“好,广徵啊!你小子不错,给咱家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你是有功之臣啊!到时候咱家要好好的奖赏你。”魏忠贤拍着自己的这条狗说道。
“奴才谢过九千岁了,为九千岁办事是我的荣幸。我的荣幸。”刚一听魏忠贤打算奖赏他,马上就跪下表着忠心。
“可是…可是…”魏忠贤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天启皇帝当皇帝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到现在皇帝还没有子嗣,假如真要是按魏广徵说的,皇帝驾崩了,那…魏忠贤不敢想。因为他知道,作为天启皇帝唯一的亲弟弟,“兄终弟及”信王肯定还是会被明朝的那些宗室王爷推上皇位的,到时候信王当了皇帝,自己这个以前老和他作对的人哪里还有活路。魏忠贤甚至都感受到了那刀子割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了。一想到这,魏忠贤的脸色都变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魏广徵一看魏忠贤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九千岁,您不用担心,奴才都已经帮你想好了!“魏广徵靠近魏忠贤的旁边一阵咬耳朵。
“这能行吗?”听完魏广徵的话,魏忠贤还是很担心,他也没有想到平时这个魏广徵不怎么说话,可是心里却藏了那么多坏水水。
“九千岁这有什么不行,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只要您九千岁说他是皇帝的儿子他就是皇帝的儿子,您说到时候皇帝有了儿子,大臣们还会推荐做弟弟的信王既位嘛?‘父死子继’总要比‘兄终弟及’好听吧!到时候皇子还小不还是得依靠九千岁嘛!到时候九千岁大权再握不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在和什么信王算账也不迟啊!九千岁。”魏广徵一步步的给魏忠贤分析着。
其实从心眼里,魏忠贤是不愿意找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冒充天启的孩子,魏忠贤也是真心希望天启皇帝有个后代,可后宫的妃子们就是不争气啊!八年了连个屁都没放。
和到手的军政大权比起来,虽然不愿意但是魏忠贤还是动心了,毕竟这也还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广徵,咱们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太子吧!”魏忠贤挣扎了好久终于打定主意,他要选择权力,只要能够帮助他掌握权力,多大的牺牲都值得。
当听到魏忠贤说出那句我们一起去看看太子的话时,他已经从内心里打算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