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女人酮体一旦失去思想，没有了情感，只是袒露的躯壳，只是一览无余的僵尸，高耸的胸脯也只不过是两坨赘肉，并不总能焕发男人的雄性激素，并不是正经男人ròu_yù发泄的对象。黄子长傻了，迅即崩胀的下体立马疲软，素然无味，闭合了眼帘。小凤的话又像一把刀，割开了他的胸膛，把他的心剜了出来。子长羞愧万分。“凤鸣，吾承认吾想得到你，朝也想晚也想，想与你在一起，此生永不分离，可是，凤鸣，吾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吾绝不会在你同意之前动你一根手指头。”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合小凤的衣襟。
“你个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小凤没有急于扣上钮扣，却握住了子长的手。“黄子长，对不起了，吾俩此生没缘，等来世吧。既然衣服都解了，你也看了，就麻烦你帮吾擦擦吧。吾再也没什么留恋的了，也不欠谁的了，吾可以走了，你也别再劝了。吾说了，吾的心早已死了，你别再在吾身上浪费时间了。吾走之后，麻烦你把吾的身体运到吾老家太平府去，埋在吾娘的旁边。你是知道的，吾的积蓄不多，帮吾寄娘寄爹做了两身衣服买了些东西之后剩下不多了，都在抽屉里，吾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你，统统归你吧，别嫌少。”
子长见小凤的眼角淌下眼泪来。能淌眼泪就说明她还有一丝情感，也许是对隐藏深处的某个人的留恋。这个人能是谁？是西邨！可是，现实吗？西邨早已婉转地表白过了，他把自己推向你身边就是最好的说明。“凤鸣，吾劝你多少回多少次了？活着比什么都强！你也看到的，这东葛庄一带有多少人穷得叮当响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来请吾去救？一个个被吾救活了还千恩万谢，这不说明活是多么好啊！有谁不想能多活一天就千方百计争着活？你倒好，一遇到事就灰心丧气，就想到死，就想尽早离开人世。你不知道人活在世上还有比死更容易的事吗？死是最无能的表现，活倒是很不容易的。你也不想想，你来到这世上，你就为某一个人活着？当然啦，大多数女子只想为某一个心爱的男人活着，但是，你也不想一想，那个你遇上的男人就真的是你一生中只能遇到的人？如果你再往前走几步，说不定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呢！还有，如果那个你自以为心爱的男人值得你去死倒也罢了，从古到今有过这样的烈女，但是，你努力过吗？争取过吗？他配吗？你的死值吗？你死了叫烈女？吾并不是说你曾经心爱过的男人是坏人，他不配你喜欢，相反，也许那个男人恰恰是好人，他是为你好，是想把路让开，让你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让你有更幸福的归宿。这就不能枉费了他的一番苦心。这样看来，你就不能轻易地去死，相反，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哪怕是挣扎着也要活出个鲜活的样子来给你喜欢过的人看看。吾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西邨，可是，你应该比吾更清楚，西邨是最厌恶软弱的人的。如果你还想唤起西邨的喜欢，你就应该坚强。如果西邨也喜欢你，吾一定把路让开，绝不缠着你。总之，你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小凤睁开了眼，无力地看一眼子长。“你今天怎么这么能说？”
有转机！子长心里一乐。“凤鸣，凡事要往明里想，不要钻进牛角不回头。你应该知道，西邨做啥去北京？真是为了学建筑？就算是想学建筑，用得着去北京学吗？他去北京是为了让路，让你有机会重新选路，也把路让给吾。吾猜啊，金莉他是看不上的，要是看上了还会是今天这个局面？我早就看出来了，西邨一直就没把金莉放在眼里，作为男人，吾是看得出的。他是被那个满族‘格格’迷上了。这也难怪，人家是前清遗老遗少的后代，血统高贵，人又长得标致，这你不能不承认，比金莉都漂亮多了。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不爱美女？西邨看上她是完全可能的。吾本以为他从此不会回来了，做上门女婿去了，可是，他突然之间回来了，这不是明摆着他被那个‘格格’甩了吗？你没注意西邨的情绪？一落千丈！所以，凤鸣啊，你要想开些，人生没有一帆风?的事，总要往前面看，再往前面走几步，也许希望啦幸福啦，都在一步之外等着你呢。其实你也不用费尽心思到处找，吾在等你呢。虽然吾黄子长笨嘴拙舌，但论起家庭背景来，吾跟你怎么的也算是门当户对吧？你的身子吾也看到了，你说你的身体从今以后属于吾了，吾能不接受？吾愿意一辈子侍候你！怎么样？心里好过些了吗？想吃了吗？吾去把饭菜热一热？”
子长的话颠三倒四，却把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没想到小凤仍是没有回应，死人一般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没了辙。他忽然想到“心病还?心药医”的老话。治心病的心理郎中能是谁？只有西邨；心药能是什么？西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