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拥而眠

月儿羞涩的藏身于乌云背后,只偷偷露出了半张小脸,窥见着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云淡风轻之夜,寂静的皇宫透着丝丝秋后凉爽,却有人耐不住寂寞……

随着‘吱嘎’一声门响,萧寒羽滑进了沈心瑶的房间。他快步走到内室,绕过屏风见到那让他久久无法平静的女子正安然侧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了床沿,忍不住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十指紧扣,他从对她有好感开始就一直喜欢这么牵着她,好像如此才能将她抓得更紧,便不会让她趁机溜走。

“我就知道……”沈心瑶闭着眼睛低声呢喃,“睡觉一定要穿衣……因为皇宫很危险……”

萧寒羽有点想笑的冲动,却严肃着表情轻拍她的脸,沉声道:“今日为何暴露云族人的身份?”这是他对今日之行最不满的事情,其他不满的事情都可以排在此事之后。

沈心瑶懒懒的睁开眼,缩了缩手沒成功,于是就着他的力道起了身,往后移动靠在了床头。打了个呵欠,她瞥他一眼,凉凉地道:“萧侍卫该不会是在担心我被江湖中人盯上吧?放心,我估计当今世界除了萧寒羽之外,应该沒人动得了我。”

“他动你做什么?”萧寒羽不悦的眯眼,她总是对‘萧寒羽’这三个字抱着敌意,真不知他哪里惹到她了。

“我干嘛告诉你?”沈心瑶白了他一眼,随即好笑地看着他:“只要他不动我,我就不会有危险。我身上有盅虫保护,任何人抓了我都是找死的结果。”

“以一敌众也行?”萧寒羽不得不承认,云族人就是他所未能深入了解到的一个特例,所以对于盅虫,他与江湖绝大多数人一样----知之甚少。

沈心瑶笑的有些嗜血,语气依旧平淡:“抓了我之后嘛……先准备一千个人來受死吧。”

她沒说谎,她也最近才慢慢熟练了召唤盅虫的本事,才敢在人前显露。属于已死去‘沈心瑶’的记忆中,她能够清晰的看见‘沈心瑶’用那母盅召唤出近千条子盅的景象。那种密密麻麻如黄蜂出巢的毛骨悚然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萧寒羽怔了怔,看着她微微勾唇:“你果然让人不省心。”

沈心瑶挑眉:“萧侍卫是來打探敌情的?”一般人要是担心她,听见她的回答后应该会说‘那我就放心了’吧?

“我犯不着为你担心,因为真正要担心的是你的敌人。”萧寒羽轻声作答,夜里的他显得有些温柔,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心瑶看着他银色面具下的黑眸,寻找许久也沒找到可疑之处。她垮下双肩,有些气馁。她到底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呢?

“瑶儿,最近为什么……”萧寒羽刚开了个头,就被她以纤纤素手捂住了唇。

沈心瑶摇头:“不要问,什么也不要问,顺其自然就好。将來……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突然想通了,就算他居心叵测的接近她又怎样?就算他要杀她又怎样?难道凭她沈心瑶,还对付不了他么?

但如果他不是呢?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个‘赌’字。赌赢了固然好,赢了天下也赢他;赌输了也沒什么不好,就当作是一次残酷的训练。她沈心瑶经过了多少非人训练?沒道理一次感情的训练就把她给难住了。

“你不信我。”萧寒羽发现了这个事实,拿开她的手,沉声陈述。或者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未曾深想。

沈心瑶笑着反问:“你又信我吗?”

萧寒羽沉默,他不是不信她,只是事关重大。

“萧侍卫,其实人生在世,不用非得信任谁,就算是夫妻、兄弟、父子也都是一样。只要不彼此伤害就够了,又何必奢求更多?”沈心瑶眨着亮晶晶的美目,很释然地说道。

她和他本就是不熟悉彼此的人,更可以说是同一类人。这种人,怎么能够完全信任其他人?既然不能够信任,就不信任吧,只要相处还算愉快,无愧无心就行。

“或许,你说得对。”萧寒羽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她的提议。

沈心瑶也不想再与他纠结这个话題,眸子一转便问道:“你深夜前來,莫非就是为了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題?”

萧寒羽紧了紧扣住她五指的手,不悦地道:“这些无聊的问題,困扰了我好几个日夜。”

萧寒羽是从不示弱的,但他发现在沈心瑶面前,他并沒有太多自以为是的自尊心。或许是了解她根本不会嘲笑他什么,所以才放松得如此彻底。

“嗯……”沈心瑶果然沒有嘲笑他,反而很了解似的点头:“有时候太过聪明的人,的确容易被简单的问題所困扰。譬如说我,就曾为要不要辅佐皇上而困扰了大半月。”

萧寒羽想象着她被困扰的可爱模样,眼中笑意更深:“那么,后來怎么想通的?”

沈心瑶无奈的耸肩:“形势逼人呐……我还有一个劲敌在暗处,不巴结好皇上和萧侍卫怎么行呢?再说我辅佐皇上,就会越往峰尖浪口上站,而越是这样,我那暗处的劲敌就越容易出现。既安全又能引蛇出洞,何乐而不为?”

“想法不错,就是太累。”萧寒羽看着她眼圈下的阴影,知道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这是个绝对无法信任他人的女子,所以连睡觉也跟他一般,半睡半醒保持着警惕之心。

“累?人生在世谁不累?怕累就不要做人。”沈心瑶嗤笑:“何况忙碌惯了的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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