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脑后,加深这个于礼不合的吻。

“坊主……”间隙中低低的溢出口的呼唤,被殷寰一口吃掉,明知道殷寰不喜欢她这样叫,可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想要跟她作对。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沉迷误会……她,的确只是殷寰的臣属而已,用自己的自由交换了她的生命的殷寰,不管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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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儿的信发出之后要等待回复还得很长一顿时间,姜黎不知道竹青为何独自回到扬州,但是有琴徵的魂不守舍是有目共睹的。

原本就是个冷淡出尘,月下仙子一般的人物,如今由外人看来更是冷得冰雕一样,美得晶莹剔透毫不真实。就连与烟儿姜黎说话也敷衍许多,姜黎私下里问唐烟儿:“竹青到底回去做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唐烟儿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姜黎瞪她一眼:“唐烟儿……”被姜黎叫着全名,唐烟儿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道:“真……真没什么事……我已经交代扬州分堂的弟子全力协助她,她不会有事的。”

姜黎眯起眼睛不阴不阳的笑道:“哦?什么事情需要扬州分堂的弟子全力协助才不会有事?你让她干什么去了?”

唐烟儿撅嘴嘟囔:“我哪儿能指挥得动她啊……”

“可是有师姐,凡是事关师姐,她一定会听的。”姜黎叹道。

“姜黎为何如此肯定?”唐烟儿捧着茶盏状似不解的问,唯有那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姜黎无奈苦笑,揉揉她的脑袋:“只有你这笨蛋才看不出来……”

明明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如此精准的利用别人的感情,这样敏锐的直觉难道也是天赋才能不成?人们只道这世上有用尽心机的算计,可有人知,还有无心也能布下陷阱之人?

把玩着手里沁凉的长发,姜黎轻声道:“以前从不知原来这世上的事竟是这样复杂,烟儿……青阳派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个……我也难以预测啊。”叹息着,唐烟儿揉了揉眉心:“原来以为是烈刀门设计已经足够复杂,却没有想到,这一趟下山,竟然牵连出这么多的事情。森罗堂,阿萨辛圣教,甚至……聿赍城。”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晦暗不明的暗流滑过眼底,闭眼向后倒去,就知道姜黎一定会接住她。

果然倒进一个馨香温软的怀抱,她拉过姜黎的双手环绕自己:“姜黎,我会保护你的。”

“欸?”姜黎一惊:“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唐烟儿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疲乏的调子,好似梦呓一般喃喃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蓦然之间,生出一种想要低头亲吻她的冲动,姜黎面上勉强扯开笑容,声音涩然:“好啊。”摸摸她疲倦的脸:“我等着。能够被烟儿保护,也很好了呢。烟儿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说罢没有等唐烟儿同意,伸手将人揽过来打横抱起。兴许是真的累了,唐烟儿没有挣扎抗议,只是侧了侧身子,把脸埋进姜黎颈项,就安稳老实的闭目睡去了。

话是那么说,能够被她保护很好,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看着她这么累而自己袖手旁观。

姜黎苦笑,到底是什么时候陷落下去的呢?根本就寻摸不到源头,找不出症结,也解不开。

安顿了唐烟儿睡着,她推门出去,另一边的屋子里还亮着昏暗灯光,她走过去叩了叩门:“师姐,是我,姜黎。你睡了吗?”

“进来吧。”没有多话,有琴徵的声音似乎比白日要低沉很多,打开门时,她一身白衣被隐没在黑暗中,那些夜色如同压在她的肩头,沉重得触目惊心。

“师姐……?”姜黎有些犹豫,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将有琴徵来作为突破口,但是她不愿一味被唐烟儿保护着,看着那孩子露出那样疲惫的脸,她心疼。

“小黎,还不睡?”问句终于卸去了一些方才的黯然,有琴徵惯常般微笑起来,空无一物的桌上只有一盏油灯微亮,她纯白的广袖深衣里透出女人微妙的脆弱感,姜黎觉得她是在等人,而那个人显然不是自己。

“竹青……还没回来?”她问。

有琴徵笑着摇摇头:“也许不会回来了呢?”她像是问姜黎,又像是在问自己。

“怎么会?”姜黎脱口而出,对上对方带着自嘲笑意的眼神后又愧疚的低下头:“我是说,师姐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回来?”

“你知道了?”有琴徵道,姜黎点点头。有琴徵也没有多问,仿佛她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谁知道,知道多少,她都不关心了,过了很久,她才说:“有很多人和事,长久的留在身边,就会以为一直都在,即使消失,也会回来。可能我从未想过我真的会失去吧……就连当年她被逐出青阳派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么真切的感受到过。于我而言,那是离开,是分别,却不是失去。”

“她一直都是我的。”有琴徵微微一笑:“我以为。”

没有想过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大师姐竟然会有这样霸道的一面,那么理所当然的说着‘她一直都是我的’,胸有成竹般的微笑,自负的流落出淡淡的落寞。连她的悲伤,都被淡化成一抹骄傲的自嘲。

“曾经说起来过,七夕之夜赠予心爱之人芍药的江南风俗,于是我悄悄在瑶光殿种了一棵芍药。那时我还不是师父的弟子,我只是一个注定要成为瑶光殿大师姐的天机殿白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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