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弱弱的说:“我,那个……误会武道极锋。”转而一想,我为什么要示弱,于是更加凑近,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今天是你的相好良玉小姐和你弟成亲的日子,不去祝贺一下吗?”

我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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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流白轻推开我起身,立于窗边,半响才说:“我知道。”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个奇怪又落寞的男人,有点后悔刚刚说出的话,不过也一时还没适应他的变化。

“他们还没入洞房,你若有心,现在去还可以阻止。”我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拜了堂就是夫妻了,我如何阻止?”他默然道。

“借口,你若真的喜欢良玉小姐,现在就去把她抢回来!”我大声说。

他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我,“拜了堂,就是夫妻。你是我的妻,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两只手一齐摇晃,连忙说:“你不用对我负责的,你先把良玉抢回来,然后把我悄悄送出府,外加一大笔银子就行了,我决不找你麻烦!”

他盯了我一会儿,突道:“异想天开。”

唉,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这人思想顽固的可以。

“要不要叫你爹你弟?或是大夫?”我坐回倚子上,拿起块桂花糕点问道。

闻流白摇了摇头,“今夜不合适,会坏了喜事。”

“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闻流墨成亲的日子,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也成了亲?你不是痴呆吗?”我问道,刚一出口便觉失言,喝多了,这么措辞说他是白痴是不是过于直接了。

闻流白低头沉思了半响,幽幽道:“我好像中了一种毒辣的西域迷幻术,多数感知是清晰的,但却无法正确支配语言和肢体。”他停下想了想,又说:“总是让一些无来由,无意识的思想控制了身体。”

“天哪,像是把灵魂锁在身体一般,太可怕了!你常以为是树啊,花啊,鱼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忽想到我平常欺负他,颤抖的问:“那,我对你做的事,你不会都知道吧?”

他微微点头,“知道。”

我张大嘴巴,这可如何是好,都怪自己平常不积德,闻流白这是恢复意识了,他若报复我怎么办,还是先主动承认错误好。

我冷汗淋淋,迅速上前握住闻流白的手,抬头看向他好似深潭般的双眼,殷切的说:“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这点事,你不会记恨吧?。”

闻流白淡淡一笑,“都记着呢。”

转而反握住我的手,眼中浮出一丝温暖的神色:“给你添麻烦了。”

我可能喝高了,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没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似乎也不在我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清吐一口浊气,心情一下放轻开来,抽出被握的手指向他,轻叹道:“你果然还是白痴,还以为你明白过来了呢。”摇了摇头,自我安慰的说:“我就说嘛,精神病怎么会一下子好起来。哈哈。”径自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闻流白眉头微蹙,“你不明白,原本我已万念俱灰,初时认定是在梦境之中,久了后发现并非如此,身不由己,口不能言,且无人交流,仿若游魂般有无边的孤单萦绕。”闻流白顿了顿,又道:“在你来之前,我的意识似乎已经消失,安心的认为自己早已不存在了,是你一遍一遍刺激着我,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他日光炯炯,真视着我,“流白当真是感激不尽!”

“那个……不客气……应该的……举手之劳……”原来是这样,嘴瓢了,磕磕巴巴惭愧的低下了头。

“可什么迷幻术这么厉害?你和谁有仇吗,他们要用这么毒辣的方式报复你?”我疑惑的问道。

“不知,半年前我去西域途中遭人暗算,之后便已是如此,我做生意向来诚信公平,决计不是生意场上的人做的,可又会是谁呢?”闻流白陷入深度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闻流白还在思考。

我打了个哈气,有点累,懒懒道:“与你,或是你家人有深仇大恨的人呗,明显不想让你死,偏生让你活着受罪,不然谁会弄这么有创意又花哨的方式摆弄你。”

闻流白继续不语。

夜已深,已是三更,喝了口水,看向闻流白,问道:“律良玉嫁给闻流墨,你不难过吗?”

八卦精神永不止。

他不理我,自个儿也觉无聊,问的破问题,他难不难过干我屁事。

累极,脑子如浆糊般,闻流白也没反应,站的根雕像似的,一动不动,我起身走到床边,顺势倒下,脑袋刚沾枕头就有浓浓睡意袭来。

过了半响,感到有人环住了我,熟悉的味道,是闻流白,实在睁不开眼睛,便道:“你离我远点。”

那人轻声道:“平素不都是这样睡的吗?”

拜托,以前你是个白痴,对我来说只是个精美人偶,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懒得理他,翻身睡去。过了半响,那人又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喃喃的说:“别不理我。”

我突然觉得闻流白像受了伤的小孩一样需要妈妈的疼爱,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不知为何,此时的闻流白让我觉得温暖无害,便不再躲着他。

暗自又想了想,闻流白半年都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过,真是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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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身旁的闻流白还在睡,我有些发怵,他醒过来后我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他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搞不好我在闻府有吃有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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