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即将开始的两个小时前,于薇定睛地看着摆在茶几桌上的十个空盒子,心想何汝穆你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前一天早上打发走石立后,于薇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边打开边咧嘴笑想,这是何汝穆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这要放在古代,她完全可以当做这是定情信物呢。

可是越打开脸色越沉,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打开个盒子,里面还有个小盒子,再继续打,又有个盒子,再打,再有,于薇都不禁边念叨“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边机械式地拆盒子。

终于拆到最后一个盒子时,盒子刚好是能够放在她手上的大小,礼品盒像戒指盒一样红色的,质感超好。

于薇带着最后的期望打开,妄想里面放着的或许是个饰品。

……但依旧是空的!

这是报复她送空盒子到他公司是吗!

于薇窝在沙发里,毫无形象地将脚放在茶几桌上,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怎么把这么大的“惊喜”悉数奉还回去给何汝穆。

但想了一个小时却是未果。

想来想去至最后都演变成了对何汝穆与她未来的浮想联翩……女人唉!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于薇想,既然你有时间吩咐石立搞这一套报复她,那就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然若是杨沫的话,他必将无视,于薇如是想,心情变得甚是愉快。

何汝穆准时打来电话,于薇直接按掉,步履轻盈地飞奔下楼。

自从何汝穆上次让她把暴显身材的衣服换成运动服之后,于薇就不再那样打扮了。

心想何汝穆或许是个另类,不喜欢女人性感,喜欢女人穿得随意舒服。今天便投其所好穿着平底复古皮鞋,休闲牛仔小脚裤,和一件灰色长款开衫棒针粗线外套。

于薇本就高,又极瘦,这样搭配,显得小腿纤细修长。

早起时用卷棒卷了几个卷,长卷发随意披在肩头,拎着复古深棕色手提包,气质清新而大方,顾盼神飞。

楼下的迈巴赫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崭新,与何汝穆每次亮相时一样,极为完美。

于薇这次上车非常顺利,车门没有上锁。

何汝穆正低头看着拍卖会的图录,听到于薇进来后关车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走吧。”

何汝穆今天是三件套的深色正装,外套是件双排扣长大衣,没有穿,只搭在肩上,里面是白衬衫及修身马甲,风度翩翩,帅气高贵,英挺依旧。

不过若是手间夹着个烟斗,就更加增添成熟魅力了。

福尔摩斯曾说过,除了表和鞋带以外,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斗更能表示一个人的个性了。

啧啧啧,但是好像何汝穆即使不夹烟斗,也依旧深沉内敛。

顺便告诉自己,石立说了,他和周雨惜关系很纯粹,而且周雨惜结婚了,最多也只是蓝颜知己而已。

“嗨,早啊~”于薇璨笑,把何正威抛到脑后。

何汝穆终于抬头看向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头打量到脚,似是很满意她这身装扮。

片刻后收回视线,垂眸继续翻看图录,才出声睥睨道:“可不早了大小姐。”

何汝穆依旧那副瞧不起她的样子,于薇似是已完全习惯了,笑着探头过去,“看中什么了吗?”

手下意识扒着他的胳膊,探头在他胸前,见是一只形状怪异的紫砂壶,纳闷地问:“这是什么时期的?”

等了半晌,却未听到何汝穆回头,抬头欲再问一次,却看到何汝穆的视线正放在她扒着他胳膊的手上。

看似非常嫌弃与她的触碰。

于薇立即讪讪地松开,“没注意,没注意。”又狗腿地给他拍了拍,“没脏,没脏。”

何汝穆勾起一抹笑,又很快收了回去,仿佛每次逗她都觉得屡试不爽呢。

何汝穆将图录递给她,“你没带?看中什么了?”

于薇接过去,立即翻开一页,“看中两件,一件是这个,莲花碗,汝窑的。”

汝窑?何汝穆扬眉,面带揶揄地看着她。

于薇立即呶了呶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我想要这个汝窑,跟你名字没关系啊……也跟它与佛教的关联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看着它典雅而已,蟹爪纹的釉面也很特别,我还没收藏过汝窑。‘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嘛,我就是想收藏收藏,真的。”

何汝穆点头:“理解,这个看着既不是常有缺陷的覆烧,也不是满釉支烧的仿品莲花碗,你只是单纯收藏而已,你还真有钱。”语气带着颇为明显的嘲弄。

于薇抖了抖脸,不再否认了,好么,确实是因为里面带有汝字,并且何汝穆的母亲信佛。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仿品?”于薇问。

“你不是瓷器的专家?这都看不出来?没带眼睛出来还是没带脑袋出来?”

于薇终于忍不住地暴躁起来,柳眉倒竖,气咻咻喊道:“你非要在大清早就贬低我损我吗?!”

何汝穆挑眉,“脾气够大的啊。”

于薇一怔,又呵呵笑,“没有,没有……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何汝穆被于薇逗笑了,“现存的汝窑仅有65件,12年香港拍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成交价是两亿七百万港元,汝窑本就希珍,如果是新出土的,会有消息。所以这件应是仿品,但仿品仿得倒是很真也很完美,不是行家很难看出来。而你想拍的话,怕是需要出大价钱了,图录上的第


状态提示:第40章 再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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