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人不是楚荆南又是谁呢?只见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浩,嚅着嘴想问什么,想想不可能,赶忙走了几步跨到过道上,对南宫浩跪了下去,五体投地的拜道:“微臣御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楚雁回微微一笑,再看向大小温氏,二人的脸色发白,比楚荆南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觉得听到这个名字,他们的心里的感觉应该是不同的。

她看得出,楚荆南是因为激动,大小温氏则是因为担心。

南宫浩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楚荆南,并未多说什么,对他一挥手道:“楚爱卿不必拘礼,回座位吧。”

“谢皇上不责之恩。”楚荆南缓缓站起来,睇了楚雁回一眼才回到座位。

温宜兰附耳问道:“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楚荆南态度冷冷的,看也不曾看她,“没什么。”

温宜兰嚅了嚅嘴还想说什么,老温氏一个眼神丢过去,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南宫浩看向贺连决问道:“阿决,那楚雁回楚姑娘可有来?你身旁的姑娘又是谁?”

楚雁回私下里扯了扯贺连决的衣袖,自己站了起来,走到过道,对南宫浩拜道:“民女楚雁回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礼仪周到,态度不卑不亢,语气不骄不躁也不谄媚,清清凌凌的煞是好听。

众人之前还在疑惑她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参加宫宴,但是碍于贺连决的关系以及他对她的态度,也没人敢多问什么。此时得知她便是楚雁回,才知道她竟然就是皇上这次宴请的贵宾。

原本他们应该能猜到她的,只是她一身妆扮虽然简单,但是品味却是不俗,比许多的高门贵女还要气质高雅,即便是面对满殿的权贵依旧落落大方,毫不忸怩,所以他们才没有将她和乡下丫头挂钩。

如今看来,这乡下丫头可谓是不一般啦!

而大小温氏吓得不轻,刚刚她们看见楚雁回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眼熟,这会儿听了她的名字,怎能不让她们想起当初的那个孩子?

会是她吗?如果她还活着,那么阮氏呢?

楚荆南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楚雁回的身上,大小温氏相视一眼,飞快的交换了眼色。如果这小践人是当初那个孩子,那么她必须得死!

“嗯!”南宫浩捋了捋颔下黑须,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楚雁回依言抬起来,嘴角挂着淡淡浅笑。

“这孩子,见了皇上你居然一点也不发怵,是个好样的。”太后笑着赞道:“楚姑娘,哀家听闻当初是你观察动物的举止,提前让新河镇的百姓做了防护,后来发了大水之后又以自家的粮食来保他们的命,可有此事?”

“回太后娘娘,确有此事。”她又不是活雷锋,没必要做了好事还不留名了。虽然那些粮食都是以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可是让她舍了近一半的粮食去救人还是有些肉疼的,这次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拿回些本钱来的。

太后新奇的道:“楚姑娘,你告诉哀家,动物何以能预测灾难呢?哀家活了六十二年,从来不曾听说过这样稀奇的事,你可要好好的给哀家说道说道。”

“回太后娘娘,动物实际上比咱们人类更加的敏感,它们感知天灾的能力也更强。羊马牛骡不进厩,鸡飞上树高声叫,鸭不下水岸上闹,猪不吃食狗乱咬,蛇鼠出洞到处跑等等,都是灾难来临前的征兆。就像民女家里,在水灾发生的前两天,老鼠和蛇都钻了出来,要往高处爬,结合村子里有一条河,民女便想到定是水灾来临的征兆。当然,如果某个地方发生这样的异常现象,附近却没有江河,有可能是地龙翻身。”

“今儿听雁回丫头这样一说,哀家还真是长见识了。”

太后对楚雁回的称呼从“楚姑娘”变成了“雁回丫头”,这其中的认可是不言而喻的,让秦香菱、楚襄儿之流嫉妒不已。

“皇上,你可要将这个现象宣扬下去,百姓做好防范,也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太后转向南宫浩道。

民为国之根本,自古君王对于国民的伤亡对于还是比较注重的。

“母后说得极是,朕明儿便让人宣扬下去,以新河镇的事例为典范。”南宫浩当即应承下来,看向楚雁回,“雁回丫头,朕相信,当时若是没有你的粮食,定会饿殍满地,死亡人数将会大幅增加。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有这样的觉悟,能做到将自己的粮食拿出来救济灾民?”

“呵,父皇,你何不想想她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粮食呢?”楚雁回正在酝酿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太子南宫廷却是赶前,不屑的耻笑道。

南宫廷的话一落,立即引得许多人窃窃私语。左相秦匡抓住这个话题,立即站起来,对南宫浩拱手道:“皇上,微臣也有这样的疑虑。”

贺连决不爽的瞪向南宫廷,后者感觉到他的视线,竟是挑衅的对他扬了扬下巴。

皇后看见自家儿子的小动作,不悦的蹙了蹙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睃了眼自己的儿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贺连决对这小村姑不一样,这傻儿子居然还去惹他,当真是不知深浅!

南宫廷感觉到自家老娘的视线,当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得瑟。

楚雁回身姿笔直的跪在下方,虽然很是恼恨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却也是莫可奈何。

她在太子和秦匡问出那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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