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培回到尚书府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他跳下马车就急匆匆的往府里去了,像是后面有人赶她似的。

果然,等他的身影都不见了,从马车里又慢条斯理的跳下来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子,正是洛元培的儿子洛丘堂。

他下车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从车上扶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

二人相视一笑,才相携着不紧不慢的进了尚书府,由洛丘堂为那女子介绍着尚书府的景致。

而大厅里,先到一步的洛元培高坐上首。

他的脸色依旧深沉,一双犀利的眸子望着大厅外,放在身边桌子上的手扣着桌面,手背青筋暴突,显然狠狠的压制着怒气。

洛管家侍立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

“老爷,堂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时,大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匆匆赶了过来,看见大厅里只得洛元培和洛管家,心里便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那混不吝的老东西不放人?

大夫人刚走到洛元培的身边,未等到他的回话,其他三位夫人也陆续进来,三夫人道:“老爷,你把我们姐妹几个都叫来,可是有事?咦,大少爷没有回来吗?”

“是啊,大少爷怎么没有回来?莫不是茂亲王不放人?”四夫人故作焦急道。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二夫人语气听起来很是担心,但是隐隐却能听出一丝幸灾乐祸。

洛丘堂乃是嫡子,若是有个什么差池,那么将来偌大的尚书府,就是她的林儿的了。

“嘭!”

大夫人何尝听不出来?愤愤的瞪了那几位一眼,还来不及冲她们几句,洛元培一拳砸在桌子上,“别吵了,都给我坐好!”

洛元培是极少发火的几位夫人看见他发这样大的火,当即便乖顺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再敢多话了。

“洛海,去把那孽子给老子叫来,一盏茶不到,给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大夫人虽然不满洛元培说要打断儿子的腿,但是却从他的话中听出别样的意思,顿时喜形于色,“老爷,堂儿回来了?”

“哼!”洛元培重重一哼道:“老子倒是希望他不回来!”

大夫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噤若寒蝉,心里焦急的不得了,一双眼睛盯着大殿外面,手中的手巾都快捏烂了也不自知。

没多时,便看见自家儿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妙龄女子进来,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顿时就感到不好了,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洛丘堂,指着那女子语气不甚好的道:“堂儿,她是谁?”

洛丘堂混不在意自己的母亲发火,将她的手给放下去道:“娘,她是香儿,儿子与她两情相悦,是茂亲王那个老东西把她给抢走了,生生拆散了我们,我才不得不……”

他未说完的话,大夫人怎么会听不明白?险些气得背过气去,“意思是她就是茂亲王的小妾?”

这话使得洛元培的脸五彩斑斓,当真是精彩纷呈。其他几位夫人嘴巴张成o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啪!”

大夫人一巴掌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在洛丘堂的脸上,“洛丘堂,你居然把茂亲王那个老东西穿过的破往府里带?你是要气死我吗?好啊,老娘死给你看看!”

大夫人喊着就要往一边的柱子撞去。

几位夫人相视一眼,眼中无不是透着一丝欢喜,撞啊,撞死才好呢。

“娘,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洛丘堂吓坏了,赶忙冲上去抱住大夫人,他娘最疼他了,要是死了,一会他特定被打得屁股开花。

见大夫人被洛丘堂给抱住,没能往柱子上撞,几位夫人莫不是感到遗憾极了。

“呜啊,你个混小子,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哦,你让我去死好了。”大夫人声泪俱下,挣扎着还要去撞柱,哪里还有往日贵妇人的模样?

“够了!”洛元培一声怒喝,大厅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大夫人看向洛元培,不敢置信的道:“老爷,堂儿还未说亲,你就任由堂儿把这小骚狐狸往府里带?”

洛元培目眦欲裂,怒喝道:“你以为这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不答应,茂亲王他能放这个孽子回来?我要是不答应,茂亲王就将这事禀道皇上那里,到时候,你就等着这个孽子去吃牢饭吧!”

“那个老不死是要毁我堂儿……”

“佩青,注意你的言辞!”洛元培喝止道。

大夫人这才回味过来自己是在骂皇亲国戚,也不敢再造次了,气焰也弱了几分,“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堂儿的亲事要怎么办啊?”

“眼下哪里顾得上这个孽子?”洛元培狠狠的瞪了洛丘堂一眼道:“为了救他回来,茂亲王提了两个条件,一个便是将这个女人接回来;一个是是……”

想到另外一个条件,洛元培就说不出口,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是什么?”大夫人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砰!”洛元培又是一拳砸在桌上,“茂亲王的原话是——洛老弟,本王听说你府上的小姐个个貌美如仙,既然你的儿子睡了本王的小妾,那就把你的女儿拿来抵吧!”

“老爷!”

大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其他三位夫人立即就不好了,性子最烈的三夫人立即就站起来,神色格外激动,“你答应这事了?”

洛元培目光微微有些闪烁,“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若是不答应,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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