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华夏军舰队的第一轮炮击齐射,虽然对增援舰队打出了跨射夹叉弹的成绩来,但没击中任何一艘敌舰。
炮台大炮的第一轮轰击虽然精度较高,但接下来便暴露出一个严重的缺点,那就是炮台上的大口径重炮全部是老旧的地陷炮,每轰击一炮,整个炮座沿着轨道后退下去,要清膛、上弹、装******,重新推上轨道,需要消耗较多的时间。
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径炮每开一炮,至少需要一分钟时间,而重达六十吨的两百八十毫米口径炮,更是每开一炮至少需要三分钟以上的时间。
如此蜗牛般的炮速,就算有无人机测量距离、超级计算机作为火控系统,但报一个数据上来,按数据装好******,敌舰的位置早已转移了,这个数据便失效了。因此,从第二轮炮击开始,敌舰有了警惕而机动规避之心了,炮台岸炮再要击中敌舰,难度极大。
眼看炮台的第一轮齐射轰击取得战果,华夏军战舰上的年轻人们的眼都红了,换上华夏军的红底金龙旗之后,便不顾一切第装填弹药猛烈轰击敌舰。
前几轮齐射轰击还按胡震通过无线电台发来的数据开炮,但渐渐的,就很难按照数据开火了。
先是那些射程比较短的小炮,随着舰艇靠近敌舰,终于可以跟着主炮猛烈开火了,胡震在战前并没有要求副炮也要按他发出的数据炮击敌舰,这些习惯于陆军作战思维的战士们,在他们的脑中,炮弹的密度越大越好,于是发疯般朝敌舰发射炮弹。
密密麻麻的小炮打出铺天盖地的弹雨,需要按照胡震指示数据的主炮手也忍不住了,一装填好弹药,也不等胡震发送来的数据便开火轰击了。
胡震一个人不停地接受核潜艇发来的数据,再转发出去,大战正酣的时候,哪里来得及同时给十几艘舰艇超过两百个跑位的发送炮击数据诸元,最后,实际上只有旗舰的炮击是由胡震直接指挥的。
激战开始后,华夏军舰艇慢慢地变成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了,除了自行炮轰敌舰外,连战斗队形都开始走样了,最高指挥者胡震对此几乎失去了控制。
海战之中,本来就是要靠严密的战列队形、整齐的炮击齐射,使用大口径重炮将对方的舰队轰塌打碎,但华夏军人员对舰艇操纵、火炮轰击都不熟练,战斗中想不走样都难。
面对突然袭击,荷军增援舰队一片混乱和恐慌。
在格罗宁根号上的劳德尔看着对面偷袭自己的舰队换上了华夏军的旗帜,顿时明白自己被这些可恶的华夏人伏击了,但他又似乎看不明白:“奇怪,这可恶的华夏人舰队怎么攻击队形混乱得不成样子呢?”
不过,拿起望远镜看了一阵,劳德尔才算明白:这华夏军舰队根本没有队形,可恶的华夏人根本就没有受过正规的海军战术训练!
想明白了这一点,劳德尔终于从最初受到突然袭击的惊慌中将自信恢复过来,他命令传令兵立即向各舰和运输船发出信号:
战舰赶快向外海冲去,离开岸炮的射程,专心与华夏军缴获舰队战斗;运输船队驶离战场暂避炮火。
荷军的命令是通过信号旗语发出去的,胡震看得明明白白的,他当然不能让荷军这种战术安排得逞,于是立即启动备用方案:命令队形已经混乱不堪的雷击舰艇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将因躲避炮台炮击而队形混乱的敌舰冲得更乱,由自己指挥旗舰使用精确炮击逐一摧毁敌舰。
安姆斯特丹号上的火炮,按胡震提供的射击诸元数据,炮弹打得很准,在最初的四轮射击调整后,从第五轮齐射开始后,频频击中格罗宁根号装甲巡洋舰,但却没击中要害,只是让格罗宁根号除了炮台岸炮的那一发炮弹外又再挨了一枚大口径炮弹后,腾起熊熊大火。
华夏军缴获自荷军的驱逐舰四艘,排水量三百五十吨,装备有一门一百二十毫米主炮,七十五毫米副炮四门,鱼雷发射具三具,最高航速二十节。快速鱼雷艇四艘,排水量四十吨级,需要巡洋舰拖曳,装备有五十七毫米主炮一门,鱼雷发射器两具,最高航速二十五节。
战斗一开始后,驱逐舰和鱼雷艇的火炮口径较小,难于对射程外的敌舰轰击,但指挥官们却不甘寂寞地将速度提到最高,朝敌舰猛冲过去,接到胡震的命令后,更是冲得起劲了。
虽然冲锋队形混乱,但大家没有忘记战前胡震给定下来的策略:擒贼先擒王,首先消灭敌人旗舰!
驱逐舰和鱼雷艇都是对准敌人旗舰猛冲!
格罗宁根号已被陆上炮台和阿姆斯特丹号的炮弹击中,正在慌忙规避中,八艘驱逐舰和鱼雷艇又蜂拥而来,更是慌乱了。
但是,控制驱逐舰和鱼雷艇的华夏军指挥官没有受过长期的海军训练,满脑子的陆军思维,他们还想着要冲近到拼刺刀的距离呢。
荷军舰队中舰长们当然熟悉这趁乱冲来的就是能发射鱼雷的快速舰艇,顿时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命令击中火炮拦截华夏军的驱逐舰和鱼雷艇。
于是,荷军拼命发炮拦阻。
已经冲进了两千米的距离,鱼雷舰队被荷军战舰炮火压得抬不起头来,都是怒火冲天地催促炮手猛烈开炮还击压制。
很快,三艘驱逐舰、一艘鱼雷艇被荷军小口径速射炮的炮弹击中燃起大火。
但华夏军的八艘快速舰艇进入了鱼雷射程内,却迟迟没有发射鱼雷,而是一边开炮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