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祎垂眸,眼神清亮而无辜,“明日我便带你离开盛京,若无意外,这将是你见他的最后一面。”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本来想告诉你,但又怕你会口是心非的拒绝。小群群,我知道你表面看着不甚在意,但心底却很在意萧大人。”柴祎将萧惠群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背。

“萧大人心中也十分在意你,否则他早就带人将我围在这里。”

“所以,你莫要难过。”

萧惠群轻声笑了下,父亲在不在乎她都没有关系了,毕竟她心中早就没有了期待。

她自柴祎怀中退出,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透他眼中的真假。

或许……

他为了她真的放弃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萧惠群的心口悸动。但很快她将这份激荡的情绪压下去。

没有期望,便再也不会失望。

这十几年的生涯只教会了她这一个道理。

柴祎拉过她的手,笑着说:“我们最后一次去欣赏下京郊的美景。”

“嗯。”

第二日,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子外面,柴祎扶着略微装扮了一番的萧惠群上了马车,随后他也登了上去。

出城路畅通无阻。

萧惠群轻轻挑起车帘,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出神。

柴祎使劲往她身边挤了挤,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道:“不舍得吗?”

湿热的呼吸喷在萧惠群的耳旁,让她控制不住的红了耳尖。

她不自在的用手肘捣了捣柴祎,“别靠我这么近。”

“你是我媳妇,我不靠你近靠谁近啊。”柴祎贴的更近不说,还坏心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萧惠群的脸刹那间红如滴血。

虽然她与柴祎有过不少肌肤之亲,但那大都是在晚上,在她受胁迫的情况下。

像现在,两人腻腻歪歪的坐在一起,像对真正的夫妻那般如此亲密,却还是第一次。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有些抗拒的推他。

可柴祎却忽然抚上她细嫩的脖颈,迫使她转过头来。

他的吻如暴雨般骤然而至。

萧惠群想往后退,他却不给她丝毫的机会。

许久许久,久到萧惠群无法呼吸,柴祎才终于放开了她。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恍惚间以为自己再次回到了犯病的时候。

柴祎目光缠绵的看着她。

待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之后,他再次欺了上来。

“别……”萧惠群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

衣衫尽褪,发钗俱乱,摇曳起伏。

萧惠群自随风而起的车帘,看着外面隐约泛绿的景色,眼泪忽而就落了下来。

她的指甲狠狠的陷进柴祎的背上,有血珠自他光洁的背部缓缓滑落。

柴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飞速行驶的马车内春光无限,柴祎像是偷吃了鱼儿的猫,无论如何总是无法餍足。

他恨不得将萧惠群整个人嵌入怀中,永远永远都不放下来。

“群群,我爱你。”情动时,他亲吻着她汗湿的额角说出最动听的情话。

“你也爱我对不对?”

他无限渴盼着她能够坚定不移的回应。

萧惠群咬碎了嘴唇,闭着眼睛一言未发。

许久许久之后,柴祎将她唇上的血珠吻去,“对不起,别恨我。”

“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句话,然萧惠群却再也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真的很累。

累到没多久便陷入昏睡。

希望……

希望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萧丞相府中的病小姐,于冰天雪地之中邂逅了一个可爱的姑娘,多年的孤寂终于有人驱散,那一刻她真的特别高兴。

只不过上天却从不厚待于她。

萧惠群于昏沉之中再睁开眼睛已经两日之后,她被困于一处宅院之中,而柴祎早就不知所踪。

伺候她的是一个哑巴姑娘,手脚麻利却功夫高强,不仅如此外院还有十几个家丁护院。

“王爷说春末夏初之时,他必定会回来迎接王妃。”一个叫林五的人这么告诉她。

之后再也没人和她多说一句话。

萧惠群看着这满园的春色,抚着这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忽而就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情绪。

“柴祎,混蛋。”

连骂人都如此没什么气势,真真是可笑至极。

真的好难过啊!

柴祎此时早就快马加鞭奔波于千里之外,他忽而觉得心口一抽,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王爷,怎么了?”几个侍卫连忙围上来。

柴祎勒住缰绳,回首遥遥的看了一眼盛京的方向,随后咬咬牙再次扬鞭,“无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愿意接受萧惠群的任何惩罚。

他是欺骗了她,可那仅仅只是因为他爱她。

他可以把自己的命给萧惠群,可父皇的仇和这些年所遭受的种种劫难,他不可能不报。

很快的……

去年北漠牛羊冻死泰半,现在这个时间想必已然在我陵国内抢掠粮食牲畜。

待兵报传入盛京,待皇太后调兵前往北漠时,便是他带着冀州儿郎清君侧的时候。

柴祎与柴洵不同,他爱着陵国的疆土。

这次也仅仅只是借势,一旦将王太后拉下来,他一定会御驾亲征,将整个北漠打的再无翻身之地。

宫城内。

“小壮壮,地牢里的那个人不见啦。”

幽幽公主急吼吼的飘进来,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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