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安明夏一家,携老仆忠叔,丫鬟小桃,轻车简从就上了山。因位于京郊,常有皇宫贵族游览拜佛,山上的亭台石阶都修得颇为整齐。就连清尘这样的“官家小姐”走在山路上都毫不吃力。

走上山顶,云雾缭绕之中,出现了一座古刹,香烟袅袅,气势宏伟,只是这牌匾上的寺名有点寒酸——清凉寺。安明夏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华姚韵似乎对这里也很熟,但是一进庙门,她就神情肃穆,闭口少言。忠叔小桃也不像是初次到此。唯一充满好奇之心的,恐怕只有安清尘一人。

走至大殿,有小沙弥上前。安明夏问道:“小师傅,我们找了然大师,能否通报一声。”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施主,师傅云游四方去了,并不在寺中。”

安明夏俊眉微皱:“出家人不打谎语,请告知了然大师,安明夏来访。”

小沙弥犹豫片刻,进了后堂……

不多时,只听一洪亮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师兄……,”接着出来一位大和尚,肥头大耳、五大三粗。

这就是传说中的了然大师?与清尘想象中的高僧形象显然相差甚远。更令清尘吃惊的是,这个年纪五六十的大师傅,居然叫他爹“师兄”!她爹居然也坦然受之。

待得一行人进入后院厢房,安明夏直接进入正题:“师弟,我这不成器的女儿想拜你为师,你觉得可行否?”这一声师弟叫得脸不红,气不喘。

了然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那女儿我怎么吃得消!”

“记得师弟曾经预言,小女会遭一劫难,之后性情大变,不知此劫难何时会到?”

安明夏如此一问,众人顿时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尤其是清尘,这可关系到她的回家大计。

“师兄不用着急,只是一小劫而已,不会伤及性命。”

华姚韵一听急了,真要伤及性命那还得了,这老秃驴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安明夏一手拦下要往前冲的**,慢悠悠道:“那师弟可否看一下,如今小女是否已经度过此劫。”

“真的是一小劫,瞧把你们夫妻紧张的。”了然颇不情愿地转向清尘,不经意间,撞入一潭秋水……

清尘抬头,坦然地接受这个大和尚的“观察”,丝毫没有闺秀的扭捏。

了然却是心中一惊,此女头脑聪慧而性格内敛、心智坚定而胸怀坦荡,遭一小劫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连他都没有料到:“师兄,你的宝贝女儿已经度过此劫了,以后必会大富大贵,平安一生的。”

“那师弟就收了这个徒弟吧!”安明夏依然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求人帮忙的窘迫。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你说,我一个和尚庙收个女弟子,这像什么话。”好不容易躲进庙里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要真收了这个徒弟,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的鸡飞狗跳呢。

清尘一听,假装恼火,道:“父亲,我看这个大和尚,肥头大耳的,估计也没什么真本事,女儿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还没等安眀夏开口,了然不服气了:“什么?说我没真本事,想当年我与你爹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哼,出生的早怎么了,还不是要叫我爹师兄。没真本事,只好躲到和尚庙来糊弄一下无知百姓。连个徒弟都不敢收,深怕没真才实学叫人笑话。”

了然气得直跳脚:“你……,你这个小妮子,我有什么不敢收的,不就教个徒弟嘛,尽管放马过来。”

清尘在肚中闷笑,表面却一本正经地道:“你不会只教我一些糊弄人的本事吧?”

了然气急败坏:“你,明天就过来,让你见识一下你师叔的厉害。”说完还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说得这么厉害,我看未必,而且山路遥远,我还不如在自己府中跟着爹爹学呢!”

“就你爹那两下子!你别不信,虽然我叫他一声师兄,但要论修为,那绝对比不上贫僧。嘿嘿,想当年,连你师祖都称赞贫僧乃武学奇才也……”

清尘打断他的自我夸赞:“吹,你就接着吹。我们可要下山去了,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自吹自擂。”

一直站在一边隔岸观火的安明夏与华姚韵,一听女儿这话,马上很配合的抬腿往外走。

了然一看急了:“喂,师兄,嫂夫人,喂,你们还真走啊。不行,那小妮子,你明天必须来拜师,不,现在就把师拜了,喂……”

清尘一听,叹气道:“你这胖和尚,怎的如此固执。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收本小姐为徒,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师傅吧。”

安明夏停下脚步道:“诶,拜师怎能如此草率,忠叔,去准备一下,我们去后山祖师爷坟前拜师。”

临到祖师爷坟前,了然恍然惊觉:“哎呀,上了你们父女两的当了。”

安明夏与安清尘目光相触,笑而不语。这个女儿,甚得他心。

了然还在那抑郁地嘟哝:“本来一个老狐狸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这下好了,又来了个小狐狸,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拜师仪式在了然大师的郁郁寡欢,和安家一家心满意足的氛围中,圆满结束。

出了山门,华姚韵又恢复了以往的大大咧咧。清尘甚是好奇她母亲的变化,看着走在前面自顾自欣赏风景的华姚韵,问道:“母亲为何变化如此之快?”

安明夏笑道:“她怕自己杀戮太重,一般不进庙门,即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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