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啊,著名音乐人深水让竟然是利夏的哥哥。”坐在车后座的名取周一把剩下的感叹留在肚子里——而且没想到深水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还特地也送我一程。”

“名取君这是哪里话,我们是顺路嘛!而且这一路上利夏也多亏有你照顾,难得见他交个新朋友,作为哥哥,我也替他高兴。”深水让笑眯眯地说。

名取看了看深水让,又看了看他弟弟深水利夏,不得不说,两兄弟的颜值都很高,这对兄弟的父母估计基因十分的强大。

和深水让聊了几句,名取周一也对他们兄弟的情况多少了解了些,比如两兄弟的父母在6年前就去世了,深水让甚至没能完成高中的学业就出来找工作,虽然他没有说具体的过程,但名取十分清楚,毫无基础的年轻人想要在东京打下一片基业究竟有多么困难。

而一个人在乡下孤独地守着一间阴森的祖屋,深水利夏也过得很不容易。

名取周一对这两兄弟的印象又好了些。

“啊,在前面的路边停一下就好,那里离我的经纪公司很近。”名取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这段旅途已经快要到终点了,分别在即,他竟然还觉得有些可惜。

嘛,反正深水让也是业界里的人,以后总会机会再见面的吧。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下车前,名取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动作般的在深水利夏的头上揉了揉,然后优雅地跨出车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利夏。bye——”

目送那辆黑色本田离开视野,名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对旁边道:“怎么样,柊?”

“那个少年身上没有类似灵力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自然。。

“如果是自然的话,你怎么还会露出那样疑惑的表情?”名取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并不是指他自然得跟普通人一样,而是说,他身上有自然的气息,这种气息,妖怪们都很喜欢。”柊顿了顿,接着用更加疑惑的语气说,“不是对食物的那种喜欢,而是像待在大自然里,在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

名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蜥蜴形的黑色妖怪在他的脸上爬过,“这么说来,他跟夏目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柊果断道。

“也看不见妖怪?”

“应该是看不见的。”柊说,“要不然就是他的演技太好了,连我都能骗过去。”

名取又摩挲了下下巴:“这就奇怪了……上次在树林里,我看到他确实往恶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柊:“会不会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名取叹了口气:“不知道呢,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我大部分的心神都用去钳制恶灵了。明明那个结界应该是任何人都无法通过的,可他却能安然无恙地进来……或许跟他的体质有关吧,你也说过,他身上有自然的气息,结界无法识别也是有可能的。”

柊:“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是啊,虽然我还不太明白利夏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不是夏目那样的通灵体质,就不用担心他会因此和妖怪扯上关系了。”名取松了口气。

藏在面具底下的柊似乎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刚才你不还是在他身上下了个保护咒?”

就是之前名取告别深水利夏时在他头上碰的那一下,留下的术法。

……

深水利夏转学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一个学期的末尾,才上了没几天课就开始放暑假。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热,知了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叫嚷,让人连睡都睡不好,对于作息时间紊乱的音乐作曲人而言,更是要命。

当深水利夏推开房门时,就见小型录音间里,深水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桌子前,一脸的疲惫。

“哥,你去休息一下吧!”深水利夏皱着眉,十分不赞同这种要牺牲健康的工作方式。

“不行,还有一点就能完成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灵感和思路。”深水让揉了揉鼻梁,从深水利夏手里接过浓浓的黑咖啡,打趣道,“我们现在就靠灵感吃饭了,如果哥哥今天写不出来的话,说不定明天就只能啃方便面了。”

“我可以打工去转生活费。”深水利夏认真地说。

深水利夏还不清楚自家哥哥到底混到了什么程度,在他的印象中,哥哥是个乐器天才,然而在父母去世后,哥哥不得不放弃已经考上了的帝都有名的音乐学院,靠着业余写歌赚钱养家。

虽然家里装修了个小型录音间,深水利夏却不知道哥哥的歌卖出了几首,理所当然的会为家计而担忧。

深水让不禁好笑:“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利夏。要是真的养不起你,我又怎么可能住在这种高级的公寓里?”

那也不一定啊,我们之前也不是没试过穷得只吃得起方便面的时候,可那时候我们不也住在占地几百平方米的老宅吗?

“反正就到暑假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就当做赚点零花钱好了。”深水利夏抢在他哥说话之前拍板,“就这么定了。”

深水让愣了好一阵,才急急忙忙地开口:“等、等一下——”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孩,而且我都16岁了,帮你分担一点生活费也是应该的吧?”深水利夏的眼神很坚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深水让赶紧站起来,按住弟弟的肩膀,干咳一声,“你才来东京没多久,对这一带都不熟悉,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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