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卿一愣,转头看向贺兰宸,正好他也看着自己,一时间四目相对,莫倾卿甚至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贺兰宸的墨色双眸中罕见的出现了为难之意,他自是知道,莫倾卿所生活的现代并没有这些跪拜之礼仪,不仅没有,而且不认同,故而,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该教她如何应对。

不过,莫倾卿显然比他想象的更懂得审时度势,虽然反感,但必要的入乡随俗有时候还是不能忽略的,更何况她现在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又不想轻易把自己的小命给报销在这里。

而且,她才刚得罪完萧梦晴,不能再把*oss给惹恼了,所以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是以,她极为虚弱无力的抓住贺兰宸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道作势便要起身行礼。

“都病成这样了,礼就免了吧。”

见她坐着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惠文帝极其宽厚的开口道。且不说这丫头是贺兰宸捧在心尖上的人儿,但凭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把她召进宫来这条,惠文帝便无心为难她。

“谢皇上。”莫倾卿低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心中却不由得暗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梁盛亲自为惠文帝搬了椅子,待他坐定后,又忙命一旁的宫女去沏茶。

谁都没有想到,在大殿坐镇的惠文帝会这么突然的就过来了。

“这毒,你医得了?”惠文帝看向莫倾卿,不动声色地问道。

方才甫一进来众人尚未有所反应时,他就已经不着痕迹的将莫倾卿打量了个遍。倒是个娇俏的姑娘,更难得的是年纪不大却是目光淡然,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澈而冷冽,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讽刺和玩味,那种神情,那种自然和悠然平静的态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有种仿若尘土的微不足道之感。

倒是有点意思。

而且,看着这姑娘,为何他会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回皇上,医得了。”莫倾卿淡声回答,暂时的医治倒是没问题,彻底根除的话,以目前的条件来看还是有困难的。

“那还不快点。”惠文帝不由得摆出严肃脸,同时不着痕迹的嗔了贺兰宸一眼,这丫头怎么一点轻重缓急之分都没有?

贺兰宸倒是一点都不受他这调侃之意的影响,仍旧一动不动站在莫倾卿身后,用手轻轻支撑着她。

“可是这里无关紧要的人太多了,有点妨碍到我了,弄得我都没法专心下针了。”莫倾卿撇撇嘴,小小声的回了句,那神情就仿佛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而她所指的,在场的人都知道,必定是萧梦晴。

“你们都先下去。”惠文帝不由得暗自好笑,却是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

梁盛的眼皮不由得一跳。

皇上,竟,竟然这么纵着个小丫头?!

萧梦晴闻言顿时气得不行,她好歹是凼夷国尊贵的公主,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即便是来和亲,也容不得别人这般对待。她恶狠狠的瞪了莫倾卿一眼,正准备开口反驳,却被几个使臣给带走了。

他们虽然并不信任莫倾卿,但是她脸上那自信张扬,慧黠灵动的模样,又让人不由得觉得,好像一切的难题都不在她的话下。加之贺兰宸和惠文帝的态度,让他们最终选择去相信,毕竟关乎二皇子的性命,事不宜迟,还是不要惹恼了她为好。

众人退出之后,房间里立刻空旷了许多,只余下榻上的萧弋泽,坐着的惠文帝,伺候他的梁盛,以及莫倾卿和贺兰宸两人。

莫倾卿一言不发的再次将一卷银针摊开,开始在萧弋泽身上施针。

她手头上没有“嗜杀”的解毒剂,只能暂时将他身上的毒性引到一处,施以银针封锁在一处穴位里。在施针的过程中,莫倾卿又喂了萧弋泽一次清毒药剂,随后又花了一番功夫才将毒性封存。

这是一项需要极其专注的技术活,不能有分毫的差错,故而当莫倾卿施针完后,光洁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莫倾卿长长的舒了口气,待一刻钟后,又将萧弋泽身上的银针拔掉,一枚一枚认真的擦拭着,放回包里。

她本就发着高烧,之前施针时是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此刻一松懈下来,立刻觉得整个人如同跑了几十公里似的,虚脱得不行,浑身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了,只能软软的靠着贺兰宸,这才不至于从座位上滑落。

贺兰宸见她唇色苍白得很,不由得更为心疼,见梁盛递了杯水过来,很自然的伸手接过,就着自己的手直接喂给她喝。

莫倾卿只微微抿了一口便不再动了,她觉得浑身的热度越来越高,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尤其是脑袋,热乎乎地沉重着,整个人烫得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

“我好难受。”莫倾卿痛苦地蹙眉,只觉得心悸得厉害,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虚弱地说道。

惠文帝原本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与素里完全不一样的贺兰宸笨手笨脚却不失温柔的伺候人,心中不免觉得新奇又好笑。此刻见莫倾卿这模样,就算是不懂医,也能看出这姑娘现下的状况极为不好,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让梁盛去把太医给叫来。

蒋医正匆匆忙忙进来的时候,莫倾卿已经被贺兰宸抱在了怀里,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贺兰宸一动不动地盯着怀中的人儿,紧紧握住她柔软纤瘦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的双唇却多少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莫倾卿双目紧闭,虽处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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