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捞上一票过个肥年呢!真是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
“呵呵……小姑娘,你不如去抢吧!”他们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只许你们勒索,怎么不许我抢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顾雅螺冷笑一声,完全忽略他们一副装死的样子,“一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话落,她柳眉轻挑道,“快点儿,别啰嗦,我时间很宝贵的。”眸光一冷道,“别给我装死狗,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今天不拿钱,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顾雅螺挥起棍子,带着忽忽劲风,劈过去,吓得晕过去的男生猛的睁开眼睛,又开始嚎叫起来。
“大姐,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有!”他们五个哀嚎道。
掏干了兜,五个人才哆哆嗦嗦掏出五十多块钱。
“我们就这么多!”
“螺儿,算了。”顾展硕扯扯她的胳膊道。
听到有人说情他们五个眼巴巴的看着顾雅螺。这么点儿钱,她都懒得捡。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顾雅螺一笑,“这么着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们每天捡汽水罐来抵债。你的明白?”
他们五个哪里还敢摇头,技不如人,形势比人强。此时又痛的说不出来,满头大汗地忙不迭的点头。
瘫坐在地上的他们甚至不敢回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同伴痛的满地打滚。
他们却能感觉到她悠闲的语气,甚至能想象她此刻脸上悠哉懒散的笑意。
提心吊胆的他们好不容易松口气,只要不是向家里要钱,去偷、去抢,只是捡汽水罐嘛!大不了继续……
顾雅螺满意的点点头,“哦!对了。”
五个人闻言激灵一下这心又提了起来。
顾雅螺一字一句微笑道,“记住,是你们亲自捡,不许抢别人的。不然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叫你们生不如死!”
最终,顾雅螺叫上兄弟俩一起慢悠悠地走出了绿地。
一拐弯儿,顾展硕刚想质问顾雅螺,希望她解惑。
顾雅螺则倒在了顾展硕身上,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刚才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吓得顾展硕大叫道,“螺儿!”扔掉手中的蛇皮袋,双手扶着顾雅螺。
“大哥小声点儿,我没事,只是浑身无力罢了。”顾雅螺喘息道,大病初愈,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
“展砚,你拿着汽水罐,我背着螺儿。”
顾展硕背着她,兄妹三人一起往家走。
“螺儿?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顾展硕向上掂了她一下,双手紧托着她的屁股免得掉下去。
“是啊!二哥也想知道,我家螺儿什么时候成了侠女了。”背着两个蛇皮袋的顾展砚也追问道。
好半天不见顾雅螺回应,顾展砚看过去,“嘘……大哥螺儿睡了。”他小声道。
兄弟俩不在问东问西,顾展砚更是把蛇皮袋拉紧了,免得汽水罐哗啦哗啦作响,吵着顾雅螺了。
终于安静了,顾雅螺嘴角上弯,露出了个暖暖温馨的弧度。
“螺儿,到家了。”顾展砚把她从顾展硕的后背上抱下来,放在床上。
“别叫醒她了。”顾展硕小声道,蹲下去,脱掉她的鞋,盖上被子。
顾展砚从书桌下的角落里拿出药酒,“哥,我先给你擦擦吧!幸好咱们护住了脸,不然的话妈看见又该掉眼泪了。”
顾雅螺睫毛轻颤,兄弟俩打架,不应该是挨打打出经验了,所以知道护着自己的脑袋和脸,这样陆江丹才不会察觉出什么。
顾展硕坐在小板凳上脱掉外罩,撩起毛衣,后背被踹的红红紫紫的。
“忍着点儿。”顾展砚开始用药酒大力的揉搓。
顾展硕疼呲牙咧嘴的,忍着不发出声响。
“好了!”顾展砚揉开他后背的红肿。
“我给你揉。”顾展硕转过身,给他擦后背,兄弟俩后背没一块儿好的地方。
相互擦完后背,兄弟俩又各自揉搓一下自己的前胸、腹部、手臂,腿。
“大哥,我看咱得找祥叔多准备一些药酒,不然过年他回乡下了,咱再和人打架就惨了。”顾展砚未雨绸缪道。
顾雅螺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俩道,“大哥,捡个汽水罐而已?怎么还打起架来了。”
“他们是高年级的不良少年,恐吓勒索低年级学弟、学妹。有俩还是混校外的,也想学人家警察和黑社会收保护费。”顾展砚气愤道,“不过层次不高,只能欺负和我们一样捡汽水罐和纸箱的老人。”
七十年代社会转型的同时,也是警界与黑帮组成庞大的贪污帝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警察拖入了贪污组织,贪污之风甚至蔓延至全港各个行业。
所言非虚啊!捡个汽水罐都有人来勒索。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照做?”顾展砚希冀道,“咱们被勒索的也不少了,能收回点儿也好。”
“他们不来报复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们捡汽水罐?”顾展硕的要求真的很低。
“他们不敢!”顾雅螺挑眉笑意逐渐加深。
这诡异地笑容,看的兄弟俩渗得慌,莫名的觉得他们如果不照办的话,会很惨!
其实顾雅螺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刚才那几下就算现如今力气小,凭着巧劲,让他们在医院躺上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打劫他们!她真的想,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校服,以他们叛逆的年纪来说。除非家庭境况一般,放假的孩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