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怡转身看着他道,“哟!好聪明啊!我正好也想写一份遗书!”
陆江船双手插兜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写?”
“有个叫陆江船的男人,要强暴我,我夺路而走,不幸坠海而亡。”程婉怡平静地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陆江船上前拽着她道。
“你放开我,你都不要我了,你管我死活啊!”程婉怡赌气地甩开他的大手道。
“别总是那么傲慢无礼了,我们先到大路上去。”陆江船扯着她道,巷子里大晚上的不安全。
程婉怡回身对着他喊道,“你不是说我属狗的吗?现在不打算咬着你不放,已经是没牙齿了,你还不赶紧走?”
“别这样,算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们先出了巷子好不好。”陆江船好言说道。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我是狗对嘛!”程婉怡转过身道。
“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陆江船道歉道。
程婉怡甩开他的手,“你老拉着我干什么?你又不想和我结婚。你这个坏蛋、混蛋、臭鸡蛋……”话落,就气冲冲地朝大路走去。
陆江船在后面追着道,“什么?你这个家伙,还没完没了。”一把扣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你过来,看来我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骂谁呢?我妈养了我二十七年,也没骂过我。”
“那就叫你坏家伙!”程婉怡又骂道。
陆江船举起了巴掌,程婉怡看着他道。“怎么你想打我,你敢吗?”
陆江船虚张声势道,“有什么不敢的。”
“我就告你去。”程婉怡说道。
陆江船拽着她朝大路走去。“告我,我得先告你,是你先踢得我,我这叫正当防卫。然后我先揍你一顿,再当被告。”
程婉怡甩开他的手,朝前走去,“你别那么神气。我是可怜你,才伸手拉你一把,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
“随你怎么说?”陆江船跟在她后面说道。
程婉怡走到了大路上。边走边说道,“还说自己是自由人呢!我看看你到底能维持几天自由人的态度。今儿这丫头,明儿那小姐,一旦传出去花花公子的臭名声。上钩的也是那些破鞋烂货。等到花天酒地够了。四、五十岁了,连腰都伸不直了,走不动了,手术刀也握不住了。”她猛的一回头,瞪着他诅咒道,“到了那个时候,没钱,没本事。没有妻子和儿女,只能天天借酒消愁。哪一天喝醉了,倒在天桥下,成了酒鬼。”
“骂痛快了,像五六月的寒霜。”陆江船颤抖了一下回道。
“我每天去庙里求神拜佛,让你完蛋,完蛋吧,完蛋……”程婉怡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让我妈知道,你就完蛋了。”陆江船道。
程婉怡回身道,“你以为你这么糟蹋我,我妈会饶过你吗?”
两个人如小孩子似的,都把自己的妈都搬出来了。
“到底是谁糟蹋谁啊!”陆江船走到她身前道。
“没想到培育了这么多年的自尊心,被你给碾成了粉末。”程婉怡转过身继续朝前走道。
“我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难道这就是我追求的男人。”程婉怡自我厌弃道,被人如此的奚落,心里会好受了才怪。
“谢天谢地,总算恢复理智了。”陆江船庆幸道。
程婉怡继续反击道,“你真是白长了个大个子,脑袋里空空,里面长满了稻草。”
“骂得好!”陆江船自我解嘲道。
“天天嬉皮笑脸的追在小妞的屁股后面傻笑,你傻不傻。”程婉怡继续战斗道。
“这是天性,人见人爱,我能有什么办法。”陆江船无辜地说道。
“你像葛朗台似的吝啬,天天蹭女人的吃喝。”想起今儿的午饭钱是她付的,以前有好多个午饭钱都是她付的……我怎么这么傻。
“有其父必有其子。”陆江船厚脸皮道。
程婉怡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倔强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陆江船说道,“你到家了,快进去吧!”话落转身就走。
程婉怡看着他毫无半分留恋的转身就走,气得直跺脚,追了上去道,“陆江船,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们的婚事,如果没有结果,我帮你做出决定。”话落她不等他回答,就跑了,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陆江船挠挠头,“这死丫头,谁理你?我等着你帮我做决定,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我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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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毕,闹了半天这就是她破釜沉舟的一击了,一走了之。这是要以退为进了,陆江船这脑子高速运转着。
没看见母亲大人看着程婉怡的眼神恨不得她叫她婆婆,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肯定有所图,那丫头的脑袋精明着呢!肯定是诈我呢!
江惠芬拉着程婉怡地手坐道,“闺女,坐。”
“臭小子,去帮忙,今儿开张,人多。”江惠芬催促道,“快去!怎么我说话不管用啊!”
陆江船退着走,这眼神瞪着程婉怡,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闺女,别理他。”江惠芬则瞪着他道。换上笑脸又看向程婉怡道,“闺女,听说你是我家江船的女朋友!”
正当陆江船要张口解释两人的关系时,程婉怡先他一步说道,“伯母,您误会了,我和江船只是普通朋友。”
陆江船听着她如此干脆利落的介绍他们二人,不知怎地挺失落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