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他的纪律!
青舞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自顾自地喝酒,才两杯而已,她的双颊已经泛红。
“这么快就醉了?我说青舞,你以前是不是压根就没喝过酒?”韩翊笑着问。
青舞在心里嘲讽地笑笑,她当然没喝过酒,而且憎恨酒!
她的童年记忆里,都是白酒的味道,浓烈而呛人,那个qín_shòu,她的生父,每天都喝酒,喝完酒就打她,虐.待她!
她厌恶酗酒的男人,自己也厌恶酒精的味道。
但这红酒,好像不同。
淡淡的果香,非酒精的刺鼻味道……
“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儿……”见她自己在倒酒喝,韩翊幽幽道,起了身,来到了她的身侧。
她胸前的瓷白的肌肤,总是那么晃眼,他弯着腰,唇,凑近了她的耳畔……
“慢点喝,红酒的后劲,还是不小的。”他好心提醒她。
她的耳珠饱.满圆润,在酒精的刺激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都说,耳.垂大的人,福气大,她怎么过得如此不堪?
青舞失了神志,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生平到现在,她最开心的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qín_shòu,被特种兵击毙。
他死了,她就解脱了。
在她年少的时候,韩遇城还对她道过谦,说什么打死她爸爸,是出于任务。
“我不会怪你,谢谢你们帮我杀了他!”十岁的孩子,眼神流露出杀意,那个“杀”字,斩钉截铁。她的话,惊着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对自己的生父,竟有这么深的恨意,可见,她以前受到了多深的虐.待。
她无动于衷,韩翊苦笑。
“好了,你该去休息了。”竟然,莫名地心生怜惜。
他要夺走她手里的酒杯,她用力夺了回去,那力道,不同于一般的女子,绝对是练家子出身!
她比他想象中得还不简单。
关于她的资料几乎没有,她的本名他都不知道,连她的户籍都查不到,也许是被韩遇城隐藏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了一瓶红酒,她的脸,红得也像红酒,从脸红到了脖子。
见酒喝光了,她起身,绕过吧台,想要去酒柜边,还想在拿酒。
韩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给拽了回来,身子摇晃,浑身虚软的她,趴进了他的怀里。
“你不能再喝了!我这里的酒,可都价格不菲!红酒不是这么喝的!”他笑着,玩笑道,笑得戏谑,眸子里染着怜惜目光。
青舞头昏脑涨,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心口。
韩翊反手抱着她,怀里的她,一动不动,身体柔.软,“青舞,喜欢我这么抱着你么?”
她不说话,也许,理智还在和醉意在拉扯。
他是喜欢这么抱着她的,也是奇怪!
可能,他太久没碰女人了吧!
带回老宅的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大都是配合他演戏的女警察。他到底还是名军人,怎么可能因为任务,随随便便跟人上.床?
眼前的青舞也一样!
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不去想艰难的任务,任由她偎在自己的怀里。
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将她送回了她的卧室,然后离开。
——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碰我!妈妈……妈妈救我!”
训练有素的他,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立刻就醒了,他爬了起来,冲进了隔壁卧室,就见着青舞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垂着头,不停地哭喊。
除了偷听过她给韩遇城打电话,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她发声,而且是在哭,哭得歇斯底里,浑身颤抖。
“青舞!”
她是那样的无助、恐惧,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别碰我……不要!妈妈,妈妈救我!好痛……!”
“青舞!”她是不是在做噩梦?身体颤抖,蜷缩成团,完全不似平时那冷酷的样儿。
更像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
她身上的女仆装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只剩下一套粉色内衣,头发披散,他没敢抱住她,只是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手臂上、小.腿、大.腿上,都有烟头留下的烫痕。
他终究是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大手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青舞,别怕……”一时间,忘了怎么哄女人了,韩翊僵硬道。
怀里的女人,双臂紧紧地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还在哭,哭得伤心欲绝。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不停地安抚她。
青舞早已没了理智,此刻的她,只活在让她恐惧的噩梦里,有一个人过来,给予了她温暖的怀抱和安慰。
她渐渐地,不怕了……
“妈妈……”她终于又安然地睡去,柔柔地叫了声,声音稚.嫩、动人。
他怜惜地看着她眼角的泪水,睫毛上染着的泪珠,
在看到她的胸口时,那股兽.欲直冲脑门,“该死!”
他低咒,懊恼于自己的qín_shòu行为。
吻她一下,不算过分吧?
这么一想,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睡梦中的青舞,并没有回应他,他忍着吃她豆腐的冲动,连忙为她盖上被子,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
第二天一早,她在头昏脑涨中醒来,记得昨晚喝酒了,但不记得做过什么了,好像是作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