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骆宝宝已经迫不及待的来掏辰儿的口兜了。
却啥都没掏到,她不依了。
腮帮子鼓了起来,脚儿往地上用力一跺:“哼,哥哥你太偏心啦,就给大志哥哥带礼物,不给我带,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宝宝不喜欢你啦!”
辰儿笑了笑,道:“你看着是什么!”
他的手朝空气中抓了一把,然后握拳,往骆宝宝面前轻轻转了一下,掌心摊开,里面安静的躺着另一根棒棒糖。
“哇哦,哥哥好厉害哦,还会变法术呀!”
骆宝宝惊呼起来,眼睛里光芒万丈。
小丫头三下五除二把棒棒糖剥了糖纸塞到嘴巴里,又迫不及待的抓住辰儿的手,在那研究着,捣鼓着……
然后下山回村的这一路上,骆宝宝就彻底沦为了辰儿的小尾巴。
屁颠屁颠的跟在辰儿后面,好奇的问这问那。
辰儿呢,一改对别人的那种淡漠,几乎是把所有的宠溺和耐心全都给了骆宝宝,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肩膀上挎着,另一手牵着骆宝宝,遇到路况不好的地方,他还要小心翼翼的扶着骆宝宝过。
前方有挡路的荆棘了,他会在跟骆宝宝的说话过程中,看似漫不经心却总是在她脚步抵达之前,将那挡路的荆棘踢开,刮头发的树枝揭开,好让妹妹畅通无阻的下山。
杨若晴牵着大志跟在后面,嘴上也在询问着这段时日大志的念书情况啥的,眼睛却将前面兄妹俩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明白。
说实话,连她都羡慕骆宝宝了,有这。
估计骆宝宝这个粗枝大叶的傻丫头并不晓得她哥哥下山这一路为她做的事吧?
有哥哥疼爱,真好啊!
……
自打辰儿回来后,杨若晴明显发现骆宝宝再次转投哥哥的怀抱,又不黏她这个娘了。
这可是一个多月没见面啊,这闺女……哎!
夜里,非得闹着要跟辰儿睡一块儿,抱着枕头就往辰儿屋里钻。
杨若晴拦住她,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武力镇压,都行不通。
最后,还是辰儿有手段,也不知道怎么搞定了骆宝宝,让她乖乖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白天的时候,骆宝宝也不去念书,吵着闹着要辰儿也一块儿去,辰儿不去她就不去。
杨若晴再次没辙。
辰儿那水平,估计都不在他亲舅舅大安之下了,去学堂念书,跟兵兵和大白小黑他们那群流着鼻涕的孩子们一块儿念书那不是搞笑嘛!
可是破天荒的,辰儿竟然答应了。
“娘,我就纯当陪读好了,顺便监督她念书。”辰儿私下跟杨若晴这么说的。
“顺便,我也当是打发时间,省得在家无聊。”他转而又道。
杨若晴知道,辰儿才不会觉得无聊呢,这孩子懂的多,见的多,他的脑子几乎都在思考,有着层出不穷的念头和智慧。
去学堂念书,纯粹就是宠溺他妹妹,去陪读的。
这份兄妹情,让杨若晴很感动,转念一想这样也挺不错的。
辰儿之前七年一直在岛上过,府里就他一个小孩子,其实也很孤单,几乎是没怎么享受过童年。
现在这样也挺好,就当是去放松放松,感受一下孩子的世界,他其实也才刚刚七周岁啊!
辰儿去了学堂‘陪读’,杨若晴也可以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去。
连续几天都去了镇上的酒楼,把从建邺城那边大酒楼里学到的新的菜品,跟周大厨那里探讨了一番后,
再结合家这边顾客们的口味,适当的做了调整后,添加到了天香楼的菜单中。
春末夏初,山里的花花草草真是繁盛的时候。
每年的这个时候,便是采药队忙碌的时候。
做香水需要用的香料,全都来自这眠牛山里的花花草草。
给南方军营,如今又增加了护**的固定医药补给,也全都出自这山里的野生药材。
几百里眠牛山,山峦重叠,山中的花草和各种珍稀药材,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些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杨若晴的采药队,如今被她亲自提拔了两个人来管理,分别是从采药队退下来的长根叔和大牛叔。
他们两个跟杨华忠一样,都已经四十的人了,身体各方面不再适合运输队那种长途跋涉,风餐露宿。
但是在家里,他们两个这样的年纪却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养家糊口,给儿子娶媳妇啥的,给闺女筹办嫁妆都还指望着他们。
所以杨若晴便把他们两个调派到采药队去做管理。
一来他们是男人,走南闯北有经验,有他们两个带着两支采药小分队进山,能保障安全。
二来,他们从前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押送药材出山,将近十年了,对药材不懂也懂了一些。
有他们两个把关,就不怕采药小分队里面混进那种半生不熟的糊涂虫,错把杂草当做了药材。
五十好几的福伯上了年纪,杨若晴没让他再进山,就留他在村里带着两个徒弟专门炮制药材。
杨若晴自己呢,则做一个甩手掌柜。
作为一个成功的管理者,并不是什么都亲力亲为,而是你懂得去识别人才,去用人。
让人来管理人,自己只需要在大方向和大决策上拿主意就行了。
早上,送三个孩子在村口的老枫树底下跟村里其他去念书的孩子们汇合后,望着他们去学堂。
杨若晴转身回家把一家人的衣裳全洗了,在后院晾晒的时候,萍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