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坐在局子里,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这是他第一次进局子,说真的,他自认为遵纪守法,还真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天,这还得感谢那对璧人让他的人生又多了一次奇妙的体验。

不过,就算要蹲局子,舒望也觉得太值了。

也不知道是谁留了那么一个空酒瓶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就顺势一抓,再顺势一打,“砰!”,伴着这惊人的一声,他沾满了一手血。但这血不是他的,仰头望去,汩汩的鲜血正从秦宥的脑袋上喷涌四溅,换句话说就是他把秦宥的脑袋给砸了。

有那么几秒的死寂,除了玻璃瓶渣落地响起的美妙清脆之声外,似乎连活人的呼吸声也消失了。但没多久,他耳边就响起了蒋经兰的尖叫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再然后,他就到了这里。

“他们决定私了。”沈景行静静地坐在舒望身边。

舒望死死盯着从他面前大步走过、神色疲惫的秦宥:“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们的大恩大德。”

对方头上蒙了一块大大的纱布,即使这样,也有点点鲜血侵了出来,那狼狈落魄的样子让舒望心底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报复的快感。

“不要看他。”沈景行悄悄握住了舒望的手。

“嗷!”舒望小声痛叫道,接着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轻一点”

“怎么呢?”沈景行急切地问。

舒望甩甩手,脸色又恢复了平静:“没什么,就是当时太用力了,虎口太疼了。不过,我不后悔。”

沈景行又轻轻拿过舒望的手,轻轻捧在自己双手之中:“以后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承担,有我在。”

舒望略微动容,但暗自思索一番,最终婉言拒绝了:“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行的。”

而沈景行脸上没有浮现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看着他:“我等你。”

“好了好了。”舒望假装不耐烦地说道,可没人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竟猛地跳了起来,带着撞破胸膛的力量,撞得他胸口微痛,脑袋晕晕,这样的反应令他自己也感到震惊又失措,只好连忙岔开话题。

“你看我长得那么好欺负吗?一个两个都喜欢打我耳光?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他们好看?”他伸出两手摸了摸自己两侧脸颊,疼得“嘶”的叫了一声。

沈景行抓住舒望“作乱”的手,然后情不自禁地用指尖在他还印着一个巴掌印的脸蛋上轻轻滑过,近乎呓语道:“他们不喜欢,可是我喜欢。”

舒望手臂上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他侧过脸嘟囔道:“明明不是老司机,还老是非要装老司机。”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耳垂越来越红。

“什么?”沈景行没太听清。

“我说,你总用这种语文老师上课的语气和我调情,实在是太……”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因为这个脸红了……

沈景行似乎有些不解:“这样不好吗?”

“头一次发现你也不算很聪明嘛,而且你真的不用这样……”顿了顿,舒望又低声喃喃道:“这样的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什么?”

“没什么。我、我刚刚、刚刚说到哪儿呢?噢,对了,我只是想说我突然有一点想离开水都了。”他叹了口气,接着笑道:“不过,你放心,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消失了。我还没将我的烤串摊发扬光大呢,我怎么可能走呢。”

沈景行静静听完,忽然冷不丁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没谁。”舒望一笔带过,然后笑着拉起沈景行:“看在你今天把我从局子救出来的份上,我请你吃宵夜,吃小龙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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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轻伤,加上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舒望决定在这段日子好好休整休整。

他每日关注股票行情,可情况总是不尽如人愿,还好他有一个贴心的大娃和二娃,也算是没有那么气闷了。

秦因书每天都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舒望看不懂,只好问道:“二娃,你这是在做什么?”可秦因书每次都只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三缄其口。

虽然自家儿子似乎在计划着一件大事,还连他这个亲爹都瞒着,舒望却一点也不生气。每每看到秦因书露出“神秘”的微笑,他就会立即拿手机抓拍下来,然后看着照片笑倒在床。

对舒望来说,秦因书的神秘微笑,可以拳打姚明,脚踢香菜,踩着金馆长的尸体,登上鬼畜笑容之巅。他有次一时玩性大发,把照片发到网上去了,结果非常神奇地收到了一大堆表情上小火了一把。

而忙于大事的秦因书则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偶尔会登上水坛,帮他爹的帖子草草热度。

在某天刷完水坛的秦因书,非常严肃地关上帖子,然后正襟危坐在客厅,等待着遛狗的舒望回家。

“二娃,我们回来了。快过来帮我给大娃擦擦脚,这只死狗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路,差点就拉不住,跑去蹭人脚了……”刚到家的舒望念叨了半天,却发现秦因书没有半点反应,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是怎么呢?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小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秦因书伸出两只小肥手紧紧抓住舒望的手臂,表情是与年纪不符的严肃与沉重。

舒望略有些惊讶,但也只能用大笑带过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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