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她轻声问,好久没见着他了。

“出了趟镖。”他轻声道。

“哦。”她低低应了声,垂下眼眸。他的呼吸明明是喷洒在她额上的,她却觉得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可是想我了?”他低笑问,音色中带了一点淡淡的宠溺。

“我才没有!”陶织沫抬眼瞪他,一下子又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热。真是奇怪,她这半个多月来,好像也就一天想他,想起个那么几次吧,都是不小心想起来的。

“我想你了。”他头轻垂下,陶织沫似怕被他胡子扎到,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然后,便感觉额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她的心跳暂停了那么一瞬间,又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可是一睁开眼,便见莫忘南在她身旁立得笔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仿佛刚刚的吻只是她的错觉。

“你、你……”陶织沫一只手探上自己的额头,“你刚刚亲、亲我?”

他斜斜瞄了她一眼,他刚刚亲她了么?好像是?可那是他的身体,未经过他大脑同意时作出的反应,所以,应该也不算他的本意吧?

又见了她现在的模样,小鹿眼瞪得圆圆的,脸蛋也鼓鼓的,耳朵红通通的,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忽然有种冲动,想将她拥在怀中,狠狠地吻她,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吗?可是……”陶织沫又瞪着他,他在睁眼说瞎话!“你刚刚、明明就、就……”

“找到即墨难了。”他开口,转移话题。

“真的吗!”陶织沫面色讶然,不知是惊是喜。

“嗯,”他眸色有些不悦,“不过他中毒了。”

陶织沫顿时心中一紧,“中毒?他怎么会中毒?”

“此事说来话长。”

“那、那他现在在哪?”陶织沫连忙揪住了他的袖子,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莫忘南微眯了眸子,他现在的感觉,特别特别不爽。

“今晚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见他。”他撇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枉他一回帝都就赶来看她。

“小姐!”采薇出现在走廊尽头,叫唤了她一声。

“就来!”陶织沫应道,见莫忘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口了。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忧虑。阿难中毒了,也不知中的什么毒?可有得解?这个莫忘南,说话说一半,使得她心慌慌的。

晚上,莫忘南如约前来。

陶织沫这边已换好一身轻便的男装,坐在窗台上像只雏鸟般眼巴巴地候着,见了莫忘南,激动得挥舞着一双小手。

莫忘南落地后一语不发,一手捞起她的细腰便飞身掠起。大约一小柱香后,便带着她入了一座府邸的后院。

院里空无一人,凉风习习,晦暗的长廊里只有几点零星的灯火,欲灭不灭。

莫忘南上前,推开其中一间厢房,陶织沫紧跟在他身后,见桌上的烛火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一下,又明亮了起来。

陶织沫入屋后,莫忘南便闪身出了房门。陶织沫见他离去,轻叫了一声,可他并未就此停步。陶织沫顿时心中有一二失落,又朝内室探头探脑地望了几望,试探性地唤了几声,“阿难?”

里面的人听了,明显一怔,开口问道:“织沫,是你吗?”

陶织沫一听微微皱眉,怎么这声音听着嗡声嗡气的?好像是……胖了好多!对,声音听起来胖了好多,这是陶织沫的第一反应。话说,她是不是叫错人了?

她听得里面有动作,可是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走出来。再回首看向门外,见院中空荡荡的,心中抱怨,这莫忘南,怎么走得无声无息的。

陶织沫有些紧张地朝内室走去,可是越过屏风后,却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床上,坐着一个巨胖无比的肿胀男子!他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一双肿胀的腿却怎么也撑不起来。

见到陶织沫后,他停止了挣扎,脸也涨得通红,低低唤了声,“织沫。”

“你、你……”陶织沫吓得连退两步,可是反应过来后,又上前了几步,也不敢离他离得太近,“你是阿难?”

“我……”他想低下头,却奈何下巴肉太多,头也低不下去,“是……”

“阿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陶织沫上前去,伸出手想碰触他,可又怕碰疼了他。

二人未注意到,就在此时,窗外有一块巨大的阴影缓慢而平稳地移动着,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巨兽在窥视它的猎物一般。

“我、”即墨难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陶织沫一听,怎么和莫忘南的说辞一样?

“你、会痛吗?”她眸中满是心疼。

“无碍,就是平日里,诸多不便。”

“你……”陶织沫此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他先前没消息,她担心;如今他人就近在眼前,可见了他这模样,她心中又觉得难受,还不如没有消息的好。

陶织沫又靠近了他一些,低声道,“你放心,你家里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下来的。”

“难为你了。”

“我今日见到皇上了。”

即墨难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可与他提起?”

陶织沫点头,面色却也为难,“我提是提了,可是我看他不愿意插手此案,此案,只有阿辞才有法子了。”

她这么一说,即墨难顿时有些失落,又问道:“你与他如今,如何了?”

陶织沫微皱黛眉,“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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