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少了季梨和顾然,老爷子的寿宴显得有些乏味,再加上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宜太过操劳,提前退席,就更加没意思了,还没到九点,酒席就散了,一场生日宴竟办得虎头蛇尾,简直大失颜面。送走了所有的宾客,顾玉勤冷下脸,给季梨打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怒火更甚,杨致胜倒是能猜到一二,却哪里敢跟他讲,只笑着说:“老顾啊,你也别计较了,跟女人有什么好气的,走,我陪你去打几杆。”

顾玉勤也是干着急,顾然的婚事还是要季梨做主,他顶多给一些参考意见,关键他把人都请来了,她娘儿俩倒好一起玩失踪,这唱得是哪一出?索性他也不管了,他连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知道。顾玉勤连挥三杆,才进了一球,把球杆给杨志胜,自己到旁边喝水,随口问道:“老杨啊,小翟有对象了吗?”

杨志胜一球打偏,支着球杆道:“儿女一生债,我正为这事愁呢。”

“怎么,小翟也没挑到合适的?”顾玉勤又喝了口水问。

杨志胜叹气道:“她要是没对象,我都没这么愁了。”

顾玉勤奇道:“这话说得蹊跷,怎么回事?”

杨志胜继续唉声叹气,“不提也罢。”

顾玉勤拿球扔他,“女人似的,还吊人胃口,快说。”

杨志胜放下球杆,坐到顾玉勤旁边,“所谓家丑不外扬,老顾,凭着这么多年交情,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别笑。”

顾玉勤越发好奇杨翟做了什么事,让老杨这么难以启齿。

杨志胜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口:“小翟吧,她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顾玉勤刚喝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十分不解的问:“这好好的姑娘,怎么……”

“我也想知道啊,你说两个女人在一块成什么样子。”杨志胜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可能事不关己,顾玉勤惊讶过后,就不再放在心上,还拍拍他的肩,劝道:“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不一样了,如今这社会又开放,好好劝劝,兴许还能改回来,实在改不了,也只能由着她了。”

“劝了,逼得狠了就跟我要死要活的,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真要逼出个好歹来,这下半辈子靠谁?”

顾玉勤笑道:“谁家姑娘能被小翟看上也是福气,真要到你家去,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杨志胜没好气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顿了顿,突然问,“老顾,这事要是发生在然然身上,你会怎么办?”

顾玉勤倒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真要发生在他们家肯定是不能容忍的,不过刚刚才劝过杨志胜,怎么好立即改口,这不是自掌嘴嘛,便道:“还能怎么样,肯定也是妥协的多。”

杨志胜道:“老顾,你要是也这么认为,我就放心了。”

顾玉勤隐隐感到不好,警惕的问:“你什么意思?”

杨志胜一摊手道:“不凑巧,那个人正好是然然。”

顾玉勤又惊又怒,“老杨,你下着套等我呢!”

杨志胜倒是不急不躁,“老顾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然然从小寄养在我家,小翟变这样,我还觉得冤呢。”

果然顾玉勤无话反驳,“我这当初也是为了顾然好,谁想到呢,你说谁想到呢。”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季梨怒视徐素,很明显顾然和杨翟睡一块也不是今天的事。

徐素想装不知道,不过季梨也不会信,反正已被她当阴谋家看待,索性也不辩解了,“倒是跟我说过,不过今天也是头一回看现场。”

季梨气不打一处来,“徐素!你怎么能放着她们胡来呢?”

徐素也怒了,她已经受够了季梨总是一副道德家的样子,反驳道:“她们两情相悦,怎么就胡来了?”

季梨道:“两个女人……”

徐素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两个女人怎么了,你也看到了,两个女人不是照样上床?”

季梨被她堵得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话讲了吧,好,你没话讲,我有。”徐素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然然跟小翟相爱已经是事实,你又何必逼着然然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别把自己想的太崇高,以为都是为然然好,你这么做不是爱然然,不过是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罢了!你有没有真正站在然然的立场为她考虑过?你知道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季梨,你根本就不知道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更加不知道明明喜欢女人却要嫁给男人又是什么感觉!”

她们相交这么多年,徐素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大声的跟她说过话,更加没有指责过她,在她的印象里徐素总是很优雅的样子,季梨有时候想女人就该活成徐素这样,她好像从没见过徐素为什么事烦恼过,但是徐素的这番话,分明在说她自己,而不是说杨翟和顾然,徐素的意思是,她也喜欢女人,或者曾经喜欢过女人?

徐素从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什么,徐素觉得埋藏心底二十几年的秘密,如果此刻不说,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讲,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留下遗憾,到死都不能瞑目。

“你猜的没错,我说的就是我自己。我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女人,她不是特别漂亮,却很有魅力,为人也好,总之在我的眼里,她什么都好,只一样眼神差了点,看不出我喜欢她。爱情这个东西最折磨人,何况还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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