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蔓瞥着嘴,瞪着也快成圆葡萄的眼睛。
两人在这里纠结了好长一会,直到卓嘎突然扑上去,抱了沈清墨一下,然后转身迅速往来路走去。
文蔓看得脸都绿了时,此时胡杨终于开口大喊:“清墨公子小心!”
这个胡杨,想必也是促狭心在作怪,竟然一直没有出声提醒,直到看完这一出恋人分别的场景,才喊了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几支箭飕飕从山崖上落下,与此同时,三只野狼吼叫着从天而降!
布吉丹和布吉芒见二人没打算进入山崖,心急之下只有采取下策,在卓嘎要离开时发起了攻击!
却见沈清墨白影一晃,人就窜向前,一把抱起卓嘎,闪向一边,回头对着野狼就是一掌。布吉丹和布吉芒执弓从崖上飞下,对着沈清墨和卓嘎不断放箭。沈清墨抽出随身宝剑,拨落箭支,又发出几柄飞刀,射向野狼。
胡杨手持宝剑,从崖上飞身而下,直接奔向布吉丹和布吉芒兄弟俩。
文蔓独自呆在崖上。野狼距离太远,她没法用他的黑棍武器,赶紧从崖上爬了下来。
等她手脚并用地爬下来,却见沈清墨已经射杀了两只野狼,正一剑劈向第三只野狼,胡杨与那兄弟俩缠斗在一起。
文蔓看那架势似乎很快就能把那兄弟俩解决了,觉得这场战斗未免结束得太快了,自己还一点作用没起呢,遂很无聊地站在一边观看战斗。既然沈清墨没事,那就让他多斗一会野狼吧。
“小心!”贺兰子轩突然在后面大喊。
文蔓一回头,却见对面山崖上突然“扑通扑通”同时跃下十几匹野狼!
这些野狼有的向胡杨和沈清墨冲去,有两只竟直接扑向了文蔓。
文蔓眼见两匹野狼嚎叫着向她跃来,心中一惊,贺兰子轩在远处一看,也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一边向文蔓跑来,一边大声喊:“小蔓,快跑!”
文蔓心里暗暗呸她一口,心想想我去哪里跑啊,我倒是能跑得了啊。她虽然手持黑棍,但野狼瞬间已经窜至近前,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文蔓拿着黑棍朝着两只野狼乱捣着,口中不住声地喊道:“走!走!走!”
那黑狼却是不听她的人话,直接跃身,一个搭上了她的左肩,另外一个搭上了他她的右肩,同时张开獠牙就向她的脖颈咬去!
文蔓眼睛一闭,心想玩了,大意失荆州,她要是警惕心再强点,也不能站在这里等狼咬啊,现在后悔晚矣。
贺兰子轩在后面眼看着干着急,沈清墨与胡杨被狼与布吉丹、布吉芒兄弟俩纠缠着,根本分不开身,何况沈清墨身边还有个卓嘎要保护。
就在文蔓闭眼认命之时,那两支狼却突然由咬变成了舔,文蔓只觉得脖颈里热乎乎的,身上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奇怪地睁开眼睛,却见那狼似乎是亲热地搂了她的脖子,温情地看着她!
天呢,被一只狼温情地舔着、看着!文蔓心里发毛,向后退了几步,却见那两只狼摇头摆尾,对她表现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随后其中一头狼发出了低低的吼声,那正在和人打斗的狼突然停下来,一齐奔到那头狼身边,在那头狼的带领下,一齐围着文蔓,摇头摆尾,发出了群吼,那声音竟极是畅快的样子!
文蔓怔怔地站着,连拿打劫的兄弟俩也有些懵,被胡杨抓住机会一剑伤了布吉丹的胳膊!
布吉丹撤后一步,发出一声呼哨,布吉芒也迅速后退,两人转身就往后跑,穿过文蔓,跑上一条山路,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月光下,文蔓一身如水的银光蓝裙,长发飘飘,静立于群狼之中,似山林中随风吹来的仙子,缥缈朦胧,神秘莫测,令人心动。
贺兰子轩手持棍棒子而立,看得呆了。
胡杨将宝剑还鞘,哈哈大笑道:“文姑娘越来越出息了。”
沈清墨静立在原地,一声未吭。倒是卓嘎飞速跑至文蔓面前,脆声笑道:“姐姐,你是仙子?”
见文蔓摇头,又连声问到:“那你用什么功力或法宝,镇住这些野狼?”
文蔓心想,我哪料到这种怪事发生,刚才吓都吓死了。
回想海上的奇遇鲸鱼,以及以前的一系列事件,文蔓不由得摸上了脖中的长绳,心中突然有些了然。
在前世,文蔓是个连老鼠都肆意欺负她的人,夏日蚊虫叮咬,平日狗追猫嘶,从未像现在对她如此敬畏,而在沈清墨给她那个荷包之前,老鼠还整日上床对她进行侵袭。
一切的异常变化均发生在她在空响谷戴了这个荷包之后!
沈清墨托蓝蓝告诉她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足见它的重要性。这荷包里看来定是什么异物。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们,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见文蔓久未说话,卓嘎热情地挽着文蔓的胳膊道。
文蔓看着胡杨,也不知胡杨将他们安排在哪里住宿。
胡杨笑道:“塔拉族长本来就安排我们住在这里。”
文蔓心中惊奇胡杨的人脉,竟然是族长亲自给安排住宿。她向卓嘎点点头,微笑道:“如此让妹妹费心了,只是这些狼怎么办呢?”
“先将它们关起来,待明日将它们送至沙漠深处。”沈清墨沉声道。
在沙漠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和野狼作对的,因为一旦让野狼发现有人杀了它们的同伙,便会有成群结队的狼前来报复。
于是大家将这些狼引至一间小屋内,文蔓用黑棍将这些狼一一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