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看着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流光翡翠,我也不是不舍得,前辈的恩怨便不再计较。你且说说你把我的皇后抢去,如何想补偿的我?”
南宫靖作为在一个花花公子,对流光翡翠这等国宝却是极其不看在眼里,如今看来,他找我来谈,却是气不过我的夺妻之恨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既没有娶成文蔓,那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你左拥右抱,曾经既有韩小姐,又有夏小姐,如何就在乎起一个文姑娘?”
南宫靖叹口气道:“她是最与众不同的,有勇有谋,又做得一手好饭菜,虽说相貌不是绝顶,却也极其耐看。在山洞之时,她不顾名节相救于我,我又岂可辜负与她?”
我笑道:“那她想做什么,你可知晓?”
南宫靖摇摇头。
“她喜欢什么,你可知晓?”
南宫靖又摇摇头。
“她在经营布庄时遇见了什么困难,你知道吗?”
南宫靖摇头。
“她店里的那个缝纫机是谁发明的,你可知晓?”
南宫靖坚持不懈地摇头。
“她家里的狗叫什么名字,你可知晓?”
南宫靖的头终于不再摇了,他举起手,挠了挠头,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有条狗?”
我笑道:“那就是了,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又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呢?”
听完我的话,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有些秀羞赧地道:“我确实不如你了解她的,想来被你抢去,我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我点头道:“我也是为了民众苍生,你也济世救人之心,我们和平共处罢!那翠谷牵系着西夏的命脉,你可将五合寨连同那片沙漠交给西夏管理?你们名义上管理,却也是多年没有派人了.”
南宫靖点头道:“可。”
我回身指着身后的小车队,告诉他道:“我已经把锦华的银两全部运回。除了可以兑换百姓的银票,剩余的就赠与你吧。文蔓此番在锦华挨骂不少,希望你可以给她正名和美誉。”
南宫靖点头道:“那是自然的,我本没有怨恨过她。”
我向前抱了一下他:“谢过南宫兄宽宏大量之德。”以后我们两不相侵,友好共处。
南宫靖回报了一下我:“我亏欠文蔓的,但你小子到底还是亏欠我的,不过作为一国国君,我也就此不追究了。”
我笑道:“夏皇后还等着你回去陪她生子吧,希望你们夫妻琴瑟和谐,和和美美。”
南宫靖开怀大笑,交给我已经解除机关的盛有流光翡翠的玉盒,转身离去了。
而我,兀自站在那里,抱着玉盒,身心都是沉甸甸的。
那夜,我还是将流光翡翠及矿髓全部交给了她。
这本也是她的东西。
我还是不想强求她。
那夜我们各怀心事,难言伤悲。
在绝望之中,我们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清晨醒来,我便走了。
我跑到父皇与母后的住处,与他们处了半日。
母后喜笑颜开,向我嗔道:“墨儿,你不去陪文姑娘,却跑我这老太婆这里做什么?”
我抱着她的胳膊:“儿只是想您了,多少年了都没陪伴过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轻轻弹了我一下脑门:“臭小子!”
父皇今日难得没有上朝,他乐呵呵地看了一下我:“墨儿,你此次为西夏立了大功,但若不是那文姑娘,恐怕你也没有如此顺利。听说这文姑娘是锦华一大传奇,你却给父皇说说,她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
我笑道:“一个小姑娘家还能有多大的本事?父皇切莫听人瞎说,还是多多留心正事吧。”
父皇摇头瞅着我道:“我瞧你小子留了不少心眼,若只是平常人,你能那么上心。你这是欺负父皇人老了,欺上瞒下,不安好心。越大越不老实了。”
我笑着松开母后的胳膊,在父皇的对面坐下:“父皇,你看我这么多年不在你们身边,对西夏的事了解得也越来越少了。我看三弟聪慧伶俐,且宽厚大度,不如重新立他做了太子如何?”
父皇闻言,满是深意地盯着我:“小子,这就不想干了,想撂挑子?我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儿子?来,来,让我看看,你小子哪地方变质了?”
说完他揪起我的耳朵,就开始抽打起来。
我一边喊着疼,一边趁他不注意,使巧力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便更加愤怒起来,抄起一根棍子追打起我来。
我跳出门外,他便在母后的宫殿里上窜下跳地开始抓我……
我在宫中呆了半日,回去后便得知她已经离开了。
这已在我的预料之中,我镇静地收拾东西追了过去。
我离开这半日,是给我自己,也给她留一点空白,思考我们的感情。
不出所料,她果断地走了,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信息。
或者我离开这半日,只是想看看她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与我再见。
但她什么也没说。
我跨上马背的那一刻,突然觉得我的心在滴血。
我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她已经顺利地进入翠谷。
是韩天成与南宫启帮我拦住了她。
可是,贺兰子轩为什么来了?八贤王为什么来了?
我突然想起我前世的嘱托。
哦,他们忠实地履行了我交给他们的使命。
只是我却不能说出来对他们进行感谢。
对了,那些试题好像也是我留下的。
八贤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