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择天的离开,让白子纾感到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她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沈择天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渐渐变得非常重要,重要到一旦想到要失去他,就会心痛。

她一个人在院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只手拍她的肩膀。她条件反射地反手去抓,而那只手极为灵活地躲开了。

她转身,看见了沈择天‘送’给她的那个女孩子,正用一双漆黑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在看着她。

突然想起她连这个女孩儿叫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用手比划着想要问她的名字。

她冷漠地低头,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机,手指迅速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拿给白子纾看。

“我听得见,想问什么就问吧!”

哦,原来她虽是哑巴但耳朵却听得见。

白子纾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低头,打了几个字后把手机拿给她看。

“阿桃?”白子纾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冷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起个这么萌的名字?

“你确定?”她问道。

阿桃用一个白眼回答了她,显然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谁给你取的?”

“三少爷。”阿桃用手机打给她看。

“我就知道……”白子纾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最终叹了口气,走回厅中:“你早些休息吧,今天很晚了。”

楼上是白子纾的卧室,楼下有一间是沈择天的卧室,还有一间客房,阿桃便住在客房里。

这一夜白子纾没有困意,失眠的她想要用药物来麻痹自己。

可是打开抽屉,却发现自己储藏的药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抽屉的茶包。

一张纸条夹在其中,她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

“你的药被我换成了安神茶,每晚冲服,可以助眠。”

白子纾觉得喉咙里有些哽咽,胸口暖暖的,手里拈着那张纸,半晌才重新放回了抽屉。

这些安神茶,真的可以取代我吃了六年的药吗?

真的能戒掉我对药物的依赖吗?

如果是几天前,沈择天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大概会很不屑地一笑置之吧?

可是现在,她突然想要试一试。

有些事,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你还是想要去试一下,因为你肯为了那个人去尝试的时候,你已在心底,点亮了那阴暗的一角。

……

白子纾这一夜终究还是没有睡着,每次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都会突然有一团火海将自己包围,然后就会吓醒。

沈择天的安神茶很好,但只对普通人管用,她深埋了六年的滔天仇恨,又岂是一碗安神茶就能够安抚的?

仇一日不报,就一日不得安枕。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等待了,要加快速度。

“兰舟,我要罗筱雅的孕检报告,现在的和六年前的都要。”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我还睡呢!不管!”

叶兰舟这样回复了她,但很快他就把罗筱雅就诊记录发了过来。

有趣的是,罗筱雅六年前的主诊大夫和现在竟是同一个,不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六年前罗筱雅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因意外滑倒而导致流产,当时也是这个大夫给做的手术。这让白子纾不得不怀疑这个大夫的身份。

“兰舟,再帮我查一下那个吕医生。”

叶兰舟骂骂咧咧地去做事了,不一会儿他激动地打电话过来。

“你知道那给吕医生是谁吗?”

“谁?”

“原来她就是高涵的母亲!”

……

白子纾带了阿桃去片场,大家以为是她新请的助理,也便没有细问,直到发现这个女孩儿竟然是个哑巴,不由得纷纷感到好奇。

“小白,你找一个这样的做助理,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没什么不方便的啊,她的工作是做事,又不是说话,在说,我还有小楠呢。”

“我真不明白,你这两个助理,一个要上课,一个不能说话,你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吗?”

白子纾笑而不语,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但她也只能接受。

毕竟,这是沈择天留给她的礼物啊!

一天的拍摄,整个上午阿桃一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水都不知道给白子纾端,连剧组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白子纾你这助理怎么回事啊?怎么跟大爷似的?就算你同情她是个哑巴,可你也不是收容所啊,花钱雇的助理,不干活怎么行?”

白子纾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她去吧,你们不用管。”

好容易熬到下午,小楠下了课赶过来,白子纾才终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小楠看着一脸冷漠的阿桃,好奇道:“子纾,那个女孩子是干嘛的?”

“……她是我找的另一个助理,你不在的时候,有她照顾我,所以,你可以放心上课了。”

“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干活的呀?”小楠担心道:“算了,这几天我还是请假过来照顾你吧!”

“我有手有脚,哪儿那么金贵?你安心上课吧,抽空儿过来就好。”

两人这边正聊着,忽然蓝向煦那边一阵欢呼,原来是蓝太太来探班,带了许多新鲜水果和点心零食给大家。

罗筱雅朝小楠招手,小楠屁颠屁颠跑过去,捧了一堆好吃的过来。

“子纾,那个蓝太太人真的好好哦,每次来都带一大堆好吃的。”

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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