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离开君临阁后,直接去了弯月楼,带着小倌回到了城中新置办的院子,进入院子后,拓跋弘直接敲晕了怀中的小倌,若非长着几分像拓拔野的脸,拓跋弘只怕不会留下隐患,如他所想,杀了很难再找到一个如此与拓拔野相像的人。

“战王还真是有几分怜香惜玉,我还以为战王一直在做戏呢?没想到如今却动了真情。”

楼陵城看向晕倒在地上的小倌,从初遇开始,拓跋弘就知道这是针对他的阴谋,楼陵城没想到拓跋弘还真对其动了几分心,竟然留一个探子在身边。

“真情?若是杀了这颗棋子,只怕兰溶月对我又要戒备了,倒是楼陵城你的行动总是让我意外,阻止了我杀兰溶月,却又雇了绝煞楼的杀手,楼陵城就究竟是想保兰溶月,还是想杀兰溶月。”

楼陵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弘,让其猜不透他的心思。

“想杀,不过不是现在。”

“看来你还真动心了。”

拓跋弘心中暗自决定,若楼陵城真的对兰溶月动心,那么他便不能与楼陵城再合作下去,否则到时候死的人会是他自己。

“动心,我还有心吗?”

楼陵城的话,拓跋弘愈发看不透他了。

若楼陵城无心,那么又为何要对兰溶月处处庇佑,毕竟兰溶月毁了兰鈭多年的苦心经营,也就等于毁了楼陵城再东陵国的势力,楼陵城对此似乎毫无在乎,显然是因为毁掉一切的人是兰溶月,如此看,楼陵城当真是一个有心人。

若要说楼陵城有心,如今他的生母柳嫣然还留在燕国,想必是受尽折磨,楼陵城对此竟然毫不关心,更是不曾营救,连自己的生母都可以当做是弃子,这样的人无心。

“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合作。”

与兰溶月相比,拓跋弘还是对柳嫣然的印象更深,毕竟柳嫣然算是一个真心为了儿子的母亲。

“这个探子留在身边,麻痹兰溶月,她对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两国用联姻换取和平,她指定了琴公主。”

“琴公主?”

楼陵城眉头微蹙,他去北齐的时候也曾想与琴公主联系,奈何拜访的信件被一一退了回来,他也曾派人去探过,对这个琴公主却是一无所知,不过,他肯定了一点,这个琴公主并不在北齐,只是北齐可汗对此竟然没有怀疑,只怕北齐可汗知道琴公主的下落,兰溶月为何突然有此提议,当真是奇怪。

“不错,琴公主的身份想必陵王也清楚。”

“既然摸不清,那就索性随了兰溶月的意,想必等见到琴公主的时候,所有的真相就都明了。”

“不行,北齐与云天联姻,我决不能顺了兰溶月的意。”

拓跋弘坚决反对,虽然签订了不平等协议,但他绝对不能让兰溶月的算计得逞。

“我反倒觉得是兰溶月随意提议的,若她真的想要琴公主和亲,又何必让你来做,她此举只怕是为了试探你,试探你是否在乎他。”楼陵城目光看向地上昏迷的小倌,心中佩服,不知兰溶月从哪里找来的小倌,模样与拓拔野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一抹秀气,倒是有几分像女子,也算是成全了拓跋弘。

算计至此,兰溶月的目的当真如此简单吗?

毁一个战王的声誉对兰溶月而言很简单,何须将事情弄得如此复杂。

“在乎?”

拓跋弘眼底闪过不屑,若非为了取信兰溶月,他有何必真的去与一个小倌苟合。

“你不在乎吗?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他。”

拓跋弘不喜楼陵城的态度,明明只是楼兰国一个闲散王爷,如今又受楼兰女帝忌惮,竟然还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既然陵王想要除了他,就有劳陵王亲自动手了。”

拓跋弘说完不看躺在地上的小倌一眼,直接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一路上,拓跋弘的心跳不停的加快,若说真的无情,或许不是,近日的相处,他不觉得这个小倌是一个满腹算计之人,更不像是兰溶月的棋子,兰溶月虽然狠毒,但对身边的极好。

“开个玩笑,何须如此认真,琴公主之事,你打算如何说服拓跋准。”楼陵城追了上去,看着拓跋弘的模样,心想,拓跋弘终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终究还是有几分情分,若非到必杀的地步,他不会痛下杀手,而他也犯不着和拓跋弘试探杀掉一个拓跋弘或许心中有一丝丝在乎人的。

“何须说服拓跋准,兰溶月不是想要联姻吗?那就成全她,只要放出消息说,父汗最在乎的女儿是拓跋琴,还愁此事不成吗?”拓跋弘心中算计着,他要为拓拔野报仇,兰溶月没办法轻易动,那么他唯有蓄力,待他日与兰溶月一决高下,如今他虽从楼陵城口中得知了答案,可楼陵城的话不可尽信,若当时楼陵城真的在边关,与拓拔野一同,楼陵城也有杀拓拔野的嫌疑,此人不可信,不可留。

“看来是我的担忧多余了,战王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拓跋弘刚刚眼底的飞快划过的一丝杀意,楼陵城看得清清楚楚。

拓跋弘是固执之人,即便他说的有理有据,拓跋弘也不会全信,既然是互相利用,信任自然也有没必要了。

“老国师中毒,兰溶月对此甚是关心。”

他去君临阁的时候,窗户正好看到国师府的一切,兰溶月并未刻意隐藏,毒王的消息他早就得知,如今毒王进了国师府,兰溶月有如此关心,只怕此事与兰溶月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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