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冒险,些许担心早已被柔情蜜意填满,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这怀中挺舒服的,还真有做男宠的潜质。”

虽然不生气了,在场这么多人,嘴上可不能处于下风,尤其是在手上处于下风的时候。

“那就一直靠着。”

“先放开。”兰溶月正要起身的时候,又被某人拉了回来,“放开,等我赢了再说。”

“若输了呢?”晏苍岚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女人,丝毫不在意在旁人眼中她此刻是一个身着男装的绝世小公子。兰溶月刚刚离京,消息就被泄露了出去,如今虽瞒过百姓,可是朝中已有近半数大臣知晓,消息走漏的这么快,晏苍岚也十分意外,就在兰溶月走后的第二日夜晚,他突然接到兰溶月遇刺的消息,即便消失是假的,也让他心惊胆战,日以继夜赶到曼城,为保兰溶月安全,他只好先一步进了黑市。

只是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似乎不是很高兴。

兰溶月抬头,盯着晏苍岚的眼睛,轻轻靠近他的耳边,在耳边轻声说道,“你觉得呢?”

晏苍岚一震,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些,兰溶月瞬间起身,晏苍岚直觉怀中一空,心想,才分别几日,他家溶月倒是学会用美人计了。

天下间,美人无数,能对晏苍岚用美人计且成功的,唯眼前之人而已。

“怎样都好。”单论棋艺,他绝对能胜出,可是看着兰溶月小刺猬的模样,他决定,一输到底。没有什么比哄夫人开心更重要的事情了。

“小公子,请提笔。”书法和绘画已经完毕,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眼底满是不屑的对兰溶月提醒道。

兰溶月附身,用手指勾起晏苍岚的下颚,“作为一个合格的男宠,首先也不耽误本公子的正事才行,下不为例。”

晏苍岚一惊,心想,恶趣的性子,与以前的冷漠大相捷径,这另一面他甚是喜欢,看着兰溶月提笔绘画的模样,晏苍岚微微后仰,慵懒的靠在栏杆上,慵懒中竟带有一丝王者霸气,白城主见状,眉头微蹙,他一直对兰溶月的身份生疑,如今倒是可以确认了,没想到这两个麻烦的主竟然亲自才来,着曼城还真是蓬荜生辉,希望不会变成蓬荜生‘灰’,灰尘四起才好。

寥寥数笔,金戈铁马,男子手持长剑,仅一个背影就能震慑人的心魂,让人慕然起敬。

白纸上,兰溶月提笔写到:

流芳千载任风雪,独倚长剑震山河。

谁道三冬无春色,冰山高处万里霞。

放下笔,拿起画,兰溶月看向晏苍岚,道,“如何?”

“画好,诗好,意境好,心意更好。”一年四个好字说出了晏苍岚的心声,两人的爱水到渠成,只是独处的时间太少,她的很多美,他来不及发现。

“不错,这两局,你胜了,接下来是琴。”

白城主看着晏苍岚神情中带着一丝慵懒,慵懒中那王者之气,心想,早知道这丫头来头那么大,就不那她当玩具,故意为难她了。曼城再大,怎可与国相其并论,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就表示他可以将所有事情继续下去。

白城主的话,四周的人也点了点头,寥寥数笔,能画出如此气势,想不认输都不行。

兰溶月坐在长琴边,想着眼下的处境,看着白城主打算继续玩下去的神情,琴声悠扬而起,如雨如雾,让人带入一片朦胧的环境中,双目密室沉醉其中,就在此时,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急促,惊心的琴声,抑扬顿挫,扣人心弦,随着琴声落下,不少人额头上冒出层层汗珠。

“我输了。”一直站在兰溶月不远处听琴的男子主动认输,论琴技,他不认为自己输了,可论意境,他的琴声充其量只有声音,而无撼动人心之力,不仅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当事人都认输了,自然无须他人再去评判什么。

“还要继续下吗?”

“和局。”晏苍岚落下最后一子,对于晏苍岚来说,输局、赢局要比和局容易许多,兰溶月的棋艺不如他,更多不是心思不如他那边缜密,而是兰溶月根本不想费太多心思在这棋盘之上。

白城主接过管事递过来的请帖,提起笔写过后递给兰溶月,“小月,你是第一个能赢最后的人,本公子也是信守承诺之人,给你。”

“运气好而已。”

白城主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运气好,他怎么没这么好的云起呢?本想留下一个煮酒的丫头,哪知道这么困难。

“不知白公子的身份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一张金色面具遮住了女子的容颜,兰溶月还是一眼就认出女子的身份,心想,楼星落怎么会在这里,楼陵城夺帝,楼兰女帝驾崩,楼星落不是应该回楼兰吗?最少也该垂死挣扎一下。

“想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莫非你想问本公子是不是城主。”

白城主如同看到了脏东西一边,连续退后两步,模样就像是怕染上细菌一般。

晏苍岚和兰溶月呼吸看了一眼,面具下,两人会心一笑,之前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心中似乎瞬间明白了。

“莫非白公子真的是城主?”迎上那双满是厌恶有冷漠的眼神,楼陵城谋反,楼兰国朝代更替,楼星落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骄傲了,楼陵城潜伏多年,想要重新夺回地位,楼星落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你猜。”白城主留下两个字,随后对兰溶月道,“小月,跟本公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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