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已过,转眼已冬日,冬日的第一场雪将京城染成一片雪白,伴随着冬日的第一场雪,朝中好消息不断,容泽也请旨班师回朝,北齐冬日艰难,为生存不得不臣服,晏苍岚立即派文官前往,并下圣旨由明阳协助。

明阳去北齐后立下不菲军功,但在军中的地位远不如容泽,留守北齐对于北齐个部落来说远不如像面对容泽一般忌惮,北齐逐渐恢复和平。

容泽返京后,兰溶月收到祝静捎回来的信件,她和明阳已经成亲,在北齐的生活虽远不如京城这般安逸,但却很自在,信中说她陪明阳驻守北齐过年变不会回京,愿兰溶月一切安好。

同时还捎很多北齐独有的野人身和其他草药,可见其真心,得知祝静不归,云宁心中有些失望。

镇国将军府。

容泽到家的次日云瑶也抵达家中,一路劳顿让云瑶回家后直接就病了。

“九儿,太医可回来了,长公主身体如何?”她安排南宫夫人(南夫人)保护云瑶一事并无他人知晓,以后也不打算让容家知晓,一路上她倒是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云瑶,南宫玉传信云瑶身体康健,一路上走的也不快,却刚回家就病倒了,兰溶月不由得多留了一份心思。

“还未回来,不过已派人传讯,太医说长公主因感染风寒昏迷,娘娘可要再派人去看看。”九儿口中的派人当然不是太医,而是灵宓,只是如今林巧曦特别介意兰溶月查收容家家务事,自林巧曦入宫请兰溶月赐婚后,容家和兰溶月的关系似乎越是僵化了,往日的情谊也逐渐消散了。

“不用了,既是感染风寒,就因无大事,两个太医都是早年照顾过长公主的,想来也应知如何绝对长公主最好,对了,你吩咐传讯回来的药童一声,让两个太医找个借口为太奶奶请脉,她老人家一直有风寒之症,冬日怕是越发难过了。”

灵宓在容家时,兰溶月让她教了良辰和美景两人调理身体的法子,可容太夫人毕竟已经年老,哪能如年轻人一般,调理无非是让她好过些罢了。

“奴婢明白。”想到容家,九儿忍不住叹息。

“为何叹气。”

“娘娘,容二将军前日才回京,刚刚宫外传来消息,听说将军夫人已经在为二将军相看了,看样子是打算年前为二公子觅得良妻。”语落后,九儿欲言又止。

“他也该成亲了,若身家清白,又是贤妻,固然是好的,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娘娘,奴婢昨日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今早收到宛城的来信,当日与容二将军相恋的女子并非是北齐的细作,此人可能与楼兰有关,而且又可能还活着。”

“你为何不早说?”兰溶月听闻,眉头微蹙,楼陵城在北齐的根基很深,若真与楼兰有关,就不得不重视了。

自她设计和亲之后,楼陵城便一心治理楼兰,看似沉淀下去了,只是楼陵城越是这样,兰溶月总觉得他在准备什么,若当日与容泽相恋之人还活着,只怕又将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她从不敢小看楼陵城。

“消息虽是从宛城传回来的,但却是未经确认的消息,奴婢不敢贸然禀报。”相较于其他人出事,九儿更不希望兰溶月思绪疲惫,尤其是随着月份越大,兰溶月身子愈发差了。

她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影响到兰溶月养胎。

两人说话之际,林公公匆匆前来。

“老奴给娘娘请安。”

“免礼。”

林公公忐忑起身,手中的大红色的帖子如重千斤,低头地上帖子道,“娘娘,镇国将军递上喜帖,下月二十五容泽将军大婚。”

“大婚?为何如此着急?”刚刚才还在讨论容泽之事,本以还需几日才会定下人家,没想到她还来不及思考竟已定下婚期。

林公公低着头感觉房间的空气越来越冷,身体微微哆嗦,双腿打颤,又不敢退下,只硬着头皮回道,“奴才听闻林家女,好像是镇国将军夫人娘家的侄女,并非嫡系,在京城贵女圈子老奴倒是从未听说过这位林家女,不知可否需老奴前去打听。”

硬着头皮说完,林公公只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到空气了,都说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十分清楚兰溶月对容家的好,只是容家的这位镇国将军夫人似乎并不领情,还喜欢乱来一通。

容家儿郎个个都是万里挑一,婚事更不该如此贸然才是。

可这些话林公公就是万万不敢对兰溶月说出口的。

“林晓涵,不是嫡系吗?”兰溶月深深叹息,想着从宛城传回来还未确认的消息,心中不禁担忧,容泽的婚事如此仓促,会顺利吗?

“娘娘,不是嫡系或许是好事,林家嫡系子女都自视过高,或许误打误撞也能成就良缘呢?”九儿看着兰溶月紧缩的眉头,忍不住宽慰道。

“或许吧,林公公你去查查这位林晓涵,下月二十五也就一个来月,既这位林小姐不是嫡出,嫁入林家想必需要请教养嬷嬷,这

些嬷嬷源也大多是从宫中出去的,你安排一下,探探这位林小姐的性子。”

“娘娘的意识是?”探性子的方式很多,林公公不敢揣测兰溶月的意思。

“以林巧曦的本事,既决定聘林家女儿为儿媳,想必心中已有安排,只要这位林小姐是可教之人,嫁入容家也不妨事。”其实她心中更为担心的是这位林小姐知道自己所嫁之人心中有人会如何。

若是在乎容泽心中有人,她怕有损家庭合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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