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外,楚笃手上握着一直灰色的信鸽,眉间凝重。

一息后,一身黑色铠甲的男子匆忙走到楚笃身边,边行礼边回禀道,“爷,五里之外有埋伏。”

“多少人?”双眸凝结成冰,漆黑的眸子深处藏着无限杀戮。

夏日炎炎,男子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快凝结,周身冷意袭来,“属下无能,暂未查明。”

待男子语落,楚笃如玉的手指掐断了手中灰色鸽子的头,一袭黑衣,鲜血染红了掌心,身边的人只觉冷意来袭,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

“暂未查明?”拿出红色的手帕,不急不忙的擦去指尖的鲜血,双眸宛如苍鹰,露出嗜血的微笑。

“请爷降罪。”冷汗清透了衣衫,跪下请罪。

“既然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传令下去,所有人分十队,将人引入密林中,杀......”

最后一字,杀意肆虐,让人心颤。

“是。”

楚笃身后十人迅速领命,两千人的队伍瞬间四散开来。

与此同时,楚笃右侧一直未曾开口的男子,晃了晃手中折扇,“爷,此时反杀不妥,爷别忘了此行的任务。”

楚笃厉声冷笑,“任务?我们此行机密,准备了两月却还是暴露了行踪,如此谈何任务。”

“如此我们该怎么办?”男子眉间凝重。

楚笃淡淡看了一眼身侧男子,“一舟,你带两人潜入敌军之中,我要知道兰梵此次带了多少人。”

“爷,如此安排,谁去保护主母和小主子安全,若主母和小主子有个万一,我们所有人都难辞其咎,难逃一死。”平一舟不明楚笃为何突然改变行动,言语间十分不满楚笃的意气用事。

若兰溶月有个万一,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平一舟追随楚笃也有七八年,自南行之后,愈发看不透楚笃的行事作风了,尤其是奉命领兵南行之后,见到了红袖,简直是色令智昏,让人难以忍受。

“平一舟,别忘了,我是你主子。”不悦毫无掩藏,冷冷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对多年相处的心腹开口,让人听之心冷。

“属下领命。”平一舟心中不悦,他认楚笃为主,纵使再不悦也不得不领其令。

平一舟带人离去后,楚笃眼底一抹复杂飞快闪过又迅速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脚步刚死去的信鸽还传来淡淡血腥味。

楚笃心情凝重,此刻却不敢给兰溶月传信,他此行行踪暴露,甚至毁了与九儿联系唯一的信鸽,就是不想暴露九儿一行人的行踪,眼看着约定时间过去,密林中没有丝毫动静,楚笃反而松了一口气。

双目看向南方,心中将此次行动细节全部推敲了一遍,自军队而来,三日行程,东陵国军队以大批集结,且悄无声息的来到他后方五里处,除了敌人行动之快,他身边怕也不干净。

因此,楚笃不敢和任何人联系,甚至不敢和红袖联系,怕港口出意外。

与此同时,密林之中,落梅带人和兰溶月汇合。

“可有消息传来。”语气中多了两分急促。

“没有,连楚笃那边的消息都断了。”

“九儿她们的记号也消失了。”兰溶月心中凝重,跃下马,目光细细观察林中的痕迹。


状态提示:452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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