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则无恨,无恨则无痕,兰悦虽隐藏得极好,可是面对夏侯文仁依旧有些失态,兰溶月第一次觉得兰悦性子还不错,最起码刚刚的话让她多了几分真实,或许是她自己带着假面具很久了,总是希望能看到一些真实的东西,对于她而言,只有与她无关的人眼中的真实才可信。

人心就是这样,单纯的人有复杂的一面,复杂的人也有单纯的一面。

夏侯文仁走过来后碍于晏苍岚的目光在,只得站到了晏苍岚的身侧,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兰悦身上,他苦苦寻找了五年的时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他惊喜,可是更害怕,害怕兰悦下一刻又从他眼中消失,因为他在她眼中除了刚刚闪过的惊讶和排斥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兰悦的目光看着屋内的方向,只想当夏侯文仁不存在。

可是她的心思早就飘向了远方,昔日的记忆,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荡。

初次相遇是在边关,她母亲去世,她前往边关外公家散心,他们彼此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他失约,承受后果的却是她一人,她不怨他,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若要恨,她只恨自己。

现在想想,原本他也不曾对她山盟海誓,一切都只是她自己一味的执着,一心以为她真的可以信任他,可以依靠他,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嘈杂声让兰悦回过神来,回国神来之后,兰悦眼底恢复了清明。

夏侯文仁袖中将手握成了拳头,当年是他失约虽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他终究还是失约了,离开后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心,原来她早已经无可替代,他很后悔当年没有不顾一切带她一起离开。

五年,他尝尽了相思之苦,却也尝尽了相思的甜蜜。

与此同时,兰长宁已经吩咐让重新给兰姌穿戴好,派人悄悄将兰姌送回宫,兰姌身后是柳嫣然,兰长宁不敢有分毫的怠慢,云渊穿戴好之后走出房间,充满阴霾的眼底隐约可见一丝杀意。

“看来,陛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怕一旦云渊登基为帝,到那时的局面会成为不灭东陵,誓不罢休。”兰溶月刚刚说完,一道带着杀意的目光看向兰溶月,兰溶月见目光是云渊投过来,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

兰嗣以为他算漏无疑,可是他却忘了,云渊如今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云天国下一任帝君,云渊前几日才受辱,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就算是用药也无法恢复男性的功能。

这一计,失算了。

云渊下意识微微蹙眉,今日无论是谁算计他,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计策太拙劣,不配为一国之君。”晏苍岚十分赞同兰溶月的看法,若是在之前或许云渊不会对兰姌弃之不理,可是眼下云渊绝不会娶兰姌。

兰嗣的算计更是只顾眼下的利益,根本没有想过后果会如何?以云渊的性子,只怕得让东陵付出代价,更有甚者会祸及百姓。

“云太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若就这么离去,只怕……”兰长宁看着云渊眼底的阴霾,依照她的本意来说,她想就此罢手,可是兰嗣的吩咐,她不得不遵命。

“交代,长公主,本太子以为东陵的大公主就算是无才,最少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要好很多,没想到居然给本太子下迷。药,长公主是不是应该给本太子一个交代,况且,昏迷之中本太子并未碰她。”云渊压抑住心中的怒意,寒冷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插入兰长宁的心口。

“云太子,眼下米已成炊,不是你说没碰就是没碰的,刚刚嬷嬷给姌儿检查过,守宫砂已经不在,你还要说出此等不负责任的话来吗?若是如此,东陵也不介意兵戎相见。”兰长宁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她在赌,若是赌输了,东陵和云天国只怕再无回旋之地。

兰长宁的话,不少人心中一惊,在场的人虽然有听过兰长宁是女中豪杰,还是第一次见到南楚的气势,不由得为之折服。兰长宁自己清楚,她此刻有多紧张,一段赌输了,一场战事不可避免,东陵的损失也不是她可以承担得起的。

“长公主要本太子娶兰姌?”云渊没有想到兰长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笑容中似乎透着几分冷意和残忍。

“理当如此。”明明是义正言辞,兰长宁说的却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心底还夹杂着淡淡的犹豫。

“刚刚看过兰姌身体的人不在少说,若是长公主一定想让本太子娶兰姌,本太子愿意给兰姌一个侧妃之位,如此也不枉长公主算计本太子一番,长公主觉得如何?”

兰溶月闻言,看向晏苍岚,心想,从云渊将兰姌从床上丢下来的那一刻起,云渊只怕就算计好了一切,对云渊而言,让兰姌做他的侧妃,他在东陵的行动有利。

只是兰姌的守宫砂是怎么回事。

“浑水摸鱼。”晏苍岚微微侧身,在兰溶月耳边小声说道。

晏苍岚的举动看在云渊的眼中,让他觉得格外刺眼,云渊隐藏住自己眼底的杀意,带着三分冷意看向兰长宁,今日设计他的人是兰长宁无疑,就算兰长宁是受命而为,也是执行人,他都不会放过。

“我到觉得你这是坐收渔翁之利。”

“无所谓,我和云渊本不可能成为朋友,既然是敌人,我有怎么能让敌人高高兴兴的呢?他若高兴,我就该不高兴了。”

晏苍岚的话很狂妄,却很真实。

夏侯文仁听到后,微微惊讶了一下,毕竟这番话他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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