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再度南侵攻破大名府,河北东路提点刑狱郭永等臣子壮烈殉国,河北两路大片军州沦陷,你这厮枉为北京留守相公,却避战退缩,逃至相州来以保苟安......只单一桩罪状,便已是死有余辜,我既授任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面北抗金征伐总领军政,既撞见误国佞臣,如此覆军杀将、辱国丧师,且累害宋民百姓的迷天大罪,你以为惧罪隐匿、巧言宛奏,便没有人能动你了不成!?”
此时意识到了萧唐真敢论罪诛杀自己,杜充更是惊惧的面如土色、抖若筛糠,情知死到临头,他也只能抱着最后一丝指望哀嚎道:“萧帅,本府便是有重罪,也当由官家下诏。朝廷可以治我的死罪,唯独你却万万不可!不但逾矩,何况你本是背反朝堂的逆臣,受圣上与百官猜忌,倘若再擅杀朝廷重臣,就算如今抵御金虏要紧,久后朝廷也绝容不得你!”
萧唐闻言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笑意,并俯下身子,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算是公然擅杀命官,伏诛的是你这等误国奸厮虽招惹朝廷猜忌,却更会教天下百姓拍手称快......我与朝廷本就是因共御外辱而貌合神离,而如今离终要离散对立的时日,遮莫已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