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神功压抑情感的奇效,众人都见过了多次,这时看到郝驰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都还是觉得奇特。胡驰风仍旧记得至和大师曾说郝驰影这样运气压抑情感,会伤及大脑,出于好意说道:“小师弟,这样可以了,别反伤了自己。”
严桓洛看郝驰影运功,虽然没什么独特的架势,也没有寻常内功的气势,但这简单平和之间,已经是当世第一神功的起手势。严桓洛看出来郝驰影已运功完成,就道:“天下内功皆聚在丹田之中,由丹田发出。唯有元神功是将内力聚在胸口,以心口的爆发使内功更加快速的游遍周身,第一层是提气,第二层是聚气,到第三层,便是游气了。”
郝驰影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颔首示意,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到第三层去。”
严桓洛道:“你内功平平,可以先练内功。我明天就传你我们的内功,你师父不在山上,由我来代他传你功夫。”
郝驰影心中想道:“前后拜了两个师父,都没正经传过我武功。”口中却谢道:“多谢师伯。”
郝驰影先后拜了两个师父,都没有得到他们正经传授功夫。无论是在神元门还是永兴派,大部分时间都是由旁人代行了师父的职责。
次日一早,胡驰风三人和骆文清都到了永兴殿,他几人都是好奇师父会传自己何种武功。尤其是卢驰声,自知有重担在肩,加上自己功底厚实,师父此番必然会倾囊相授,想到此,兴奋之意溢于言表,走起路来一步一飘,似要飞起来一般。
严桓洛早已在永兴殿等候,徒弟和师侄向他行了礼,他颔首示意,领着众人向大殿正前方的永兴祖师画像焚香祭拜。
郝驰影注意到,香案上此时也供有永盛祖师的牌位,他仔细回想,上一次来永兴殿时,是向刘桓洲拜师的时候,自己曾仔细观察过周遭陈设,并无永盛祖师的灵位,想必这是师伯回山后特意安排的。
祭拜完后,严桓洛就领着众人离开永兴殿,到了殿前广场上。严桓洛道:“今天我要传授我们门派的内功之法,这之前我要先考察一下你们现在的内功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伸出右手,示意胡驰风先来与他拼一下内力。
胡驰风与严桓洛双手一接,便使出浑身内劲向严桓洛逼去,他自知自身的功力不会对师父有丝毫的损伤,所以用起劲来毫不手软。
严桓洛感觉了片刻,眼睛一眨,轻轻推开了胡驰风。若无极强的功力,想在须臾之间卸掉别人的内力,那是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胡驰风心中暗道:“师父这一手好是厉害,比刘师叔的招法更强一些。师父说自己这几个月功力倍增,刘师叔似乎不在他之下。去漠北之前,刘师叔的功力难道比师父强了好几倍?”越想越是惊奇,不知道师叔刘桓洲究竟隐藏了多么强悍的实力。
严桓洛试过了胡驰风的内力,并不多说,又和卢驰声双掌相对,拼在一起。此时严桓洛神情变得严厉,浑不像面对胡驰风时那样从容,很显然卢驰声的内功要比胡驰风强了不少。
卢驰声这番是使出了十足的劲道,要在师父和师兄弟面前露个脸。他脸涨得通红,衣衫微微鼓起,衣襟飘动,内力源源不断涌出,看得胡驰风等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卢驰声竟已到了这种境界。
过不多时,严桓洛嘴角微微一笑,单手一推之间,也是轻描淡写一般卸掉了卢驰声的内劲。卢驰声内功功力虽已是不低,但离严桓洛仍是相距甚远。他已是全力相抗,却被如此轻而易举化解开,对师父只能是更加崇敬,迫不及待欲得到师父的真传。
严桓洛不做调整,伸出双手,对骆文清和郝驰影道:“你们一起来。”
骆文清的内功略强于胡驰风,离卢驰声差距不小,严桓洛只试了一会儿,便推开了她。而郝驰影的内功水平只能算刚入门,有与无并无多大的区别。严桓洛于本门内功精研已久,只一下便感受到郝驰影内功虽低,但确实是正宗的永兴派内功,只是这内劲之中有几处与心法所述背道而驰,却又显得很是合理,这令严桓洛起了好奇之心,是以特意多试探了一会儿,问道:“你在神元门时练的什么内功?”
郝驰影道:“没有练啊。吴师兄只教了我外功和轻功,先师只传了我元神功,并没有教我内功……”
严桓洛一奇,拉着郝驰影的手道:“再试一次。”
郝驰影便依言而行。严桓洛仔细感觉郝驰影的内功,又问道:“你师父只曾传了你半日内功?”
郝驰影点头称是。严桓洛又道:“想是你师父对我们的内功有了独到的感悟,我却想不到这一层。”他轻叹一口气,眼神中有些许落寞。
不过这片刻的失落转瞬即去,严桓洛当下便将永兴派的内功之法与他四人详说一遍。
胡驰风三人听着师父将教过多遍的内功心法重提,虽是已经烂熟于胸多年,但此刻配合着自己功力大涨,境界提升,对心法的理解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
严桓洛平日里少言寡语,一讲到武学表示滔滔不绝,毫不保留。胡驰风三人已是闭目凝神,暗自运功。
而对郝驰影来说,师伯严桓洛所讲的心法与师父刘桓洲所讲的完全相同,只是在几处关键之处的详解略有差别。
以郝驰影当前的水准来说,他完全无法感知到这差别存于何处,只能暗暗留心把这些记下来,到时再去问询一番。
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