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这里,混蛋。”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奎因耳边响起,紧接着,是弓弦绷紧,又猛然松动的声音。
没错……什么东西发射了。
奎因确定不是自己手中的短弩。
叮!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传来,紧接着,奎因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黑影便向着自己撞来,她用尽全力转身躲开,只听咔嚓一声,破旧的衣柜已经被什么东西撞得稀烂。
是德莱文。
此时的他已经狼狈不堪,他的腹部血流不止,而在他的飞斧上,一只银色箭头的箭矢正插在斧身上。
银色箭头?
“啊!!!”
显然,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旁边的妇女在角落尖叫,而被德莱文放在桌子上的孩子也哭的更大声了。
但德莱文显然没有丧失斗志,他将箭矢拔了出来,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不重……但是这只箭矢的力道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就像是用长四米的攻城弩炮射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自己用斧子挡住,恐怕自己会被洞穿,然后像是死鱼一样被钉在墙上。
“可恶……”
德莱文双手拿着斧子,向着从天花板中破空下来的人冲去。
而那人影不慌不忙,一个矮身躲过了攻击,顺势一记鞭腿将德莱文扫倒,同时取下自己背后的重弩,对准了德莱文的脖子。
这下,月亮才缓缓从云层中探出了头,奎因才看到,在自己面前的,是应该远在弗雷尔卓德的前辈,薇恩。
“嘿,奎因,你看起来不怎么样……你的小鸟呢?”
“说来话长……谢谢前辈了,如果不是你……”
“你就死定了,会被这把斧子砍下脑袋。”
说着,薇恩一脚踩在德莱文想要拾起斧子的手,他一声哀嚎,手掌顿时松开。
“贱人……婊子……我会把你剁成肉块……啊。”
显然,虽然没有特殊学习过,但薇恩在拷问和制作痛苦这方面非常擅长,她的靴子下有着一根用于攀爬的铁钉,正好可以折磨被制服的敌人,让他们短暂的昏厥。
显然,德莱文已经充分领略过了
“抱歉……前辈,让您失望了。”
“不用道歉,我确实很失望。”
薇恩扶了扶墨镜。
“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奎因低着头说道。
“不……在刚刚这种情况,哪怕是我的处理方法也比你强不了多少,但有一处让我知道了,你永远不可能赶上我。”
“是……是什么?”
奎因好奇的问道。
“让我告诉你……如果我现在要杀了那边那个女人你会作何反应?”
奎因顺着薇恩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缩在墙角的妇女和婴儿。
“怎……怎么可能,他们是平民。”
奎因说道。
“哦……可是她刚刚背叛了你啊。”
薇恩歪了歪头,逗弄着一旁桌子上已经渐渐不再哭闹的婴儿。
“那……那是她没有选择。”
“为什么没有选择。”
薇恩的话让奎因愣住了。
“同样是面临生与死的抉择,你选择冒着死的危险没有杀她,但她却不能舍弃自己的孩子去保护你……并非没有选择,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说着,奎因已经看到薇恩在斗篷下的左手发出的银光。
“等等,前……”
奎因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间,薇恩的左手猛地抬起,其上面的手弩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发射工作,一枚银色的箭矢向着墙角处受惊的妇女飞去。
“啊!!!”
一声尖叫。
在一瞬间,奎因闭上了眼睛。
但当她缓缓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钉在铁皮墙壁上的箭矢,和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的妇女。
“看看……如果你刚刚像这样扣下扳机的话,你还能逃过一劫,甚至可以偷袭地上的蠢货,反败为胜,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么做……仔细想想,我教过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薇恩敲了敲奎因的脑袋说道。
“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可……可我是德玛西亚的士兵,我的天职是保卫人民。”
“你可以保卫人民,但人民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呢?”
薇恩将婴儿抱起,缓缓放在一旁已经吓得僵硬的女人怀里,又塞给她几个符文石。
“不能怪你……道德感这东西,有时候是动力,有时候是累赘,你要学会衡量……至少在这种生死时刻,你要放空大脑,别得那些书上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嗯?”
这时,薇恩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前辈?”
奎因看着愣住的薇恩,问道。
“我刚刚发呆了吗?”
“您一直在发呆?”
啪!
薇恩用银色的箭矢敲了敲奎因的脑袋。
“我是问我刚刚有没有很长时间不说话,或者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没……没有,有什么不对吗?“
奎因说完,脑袋又挨了一箭矢。
“看吧,我现在已经更失望了……如果刚刚没有什么不对,那那边地上的大活人是怎么消失的呢?”
嗯?
经薇恩一提醒,奎因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德莱文,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自己,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
“不……不可能,他一定藏到了……”
“别动!”
薇恩一声厉喝吓住了奎因。
“他已经不在了……有人在刚刚一瞬间来到了这里,将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