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小伟啊。”在今天晚饭的餐桌上,葛成志在盘子里戳了戳自己的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感觉你今天很不正常。”

虽然表面上这么问,可葛成志认为自己已经基本能够把握到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他整个白天都用到了给另一个女性同学开生日聚会上,晚上七点回家的时候是今天兄弟俩第一次见面。按照葛成志目前的经验和敏感的直觉来看,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指向一个事实才对。

呵,真没想到,那个小伟也有开窍的那一天哦……不过才刚刚初中毕业,父母那边可能会给一些压力,我还是别说的太直接比较好。

但是,让葛成志感到无趣的是,一脸疲倦的样子,夹着土豆丝往嘴里送,葛祎伟的回答异常平淡而理所应当,那回答有着他一贯的风格,即便是可能有些不同与往常的老成:“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今天我就是上午锻炼了一下,然后下午去了趟俱乐部谈了谈这个暑假的排工,哪里不正常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愿说的话,我也就不强问了。不过,要是有问题的话,随时来找我问。”一副“我懂的”的表情,葛成志正决定把嘴闭上,在一旁脸色一直不算好的葛文豪却突然放下了筷子:“给我等等。小伟,我今天也觉得你很异常。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背后还有这个家——事实上你好像总是忘记你周围还有一帮能够在重要的事情上帮上你的人,而仅仅把我们当做吐苦水的对象,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孩子他爸!”这时,初夏用筷子根部戳了一下葛文豪的手背,“我都说过了,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不要那么多话!他们还处在青春期,这样只会招致逆反的。”

“唔……”

在平常的表现里,葛文豪在这个家里一向是处在一家之主的强势立场上,但唯独在教育孩子这一点上他每次都会被身为人民教师的初夏说的没言语。或许是因为在两个孩子幼年的时候都因为工作没能陪在他们身边,所以在教育他们的时候,葛文豪总是一反往常形象的话特别多。唉,小伟啊,惹到了两个dà_boss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叹了口气,葛成志给依旧在淡定地啃馒头的葛祎伟送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不出他的预料,这次轮到了真正的教育者初夏发话了:“小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和我们讲讲吗?”

初夏是很不赞同葛文豪那种一说起来就没完的风格的,可这并不是说她会对于这些事情放任不管。相反,她采取的手段被葛成志称作“非暴力不合作”,论影响和破坏力的话其实比葛文豪的絮叨更大。默默无语、像温水炖青蛙一样慢慢终止了一切自己和家庭系统针对你的家务活动,直到你做出相应的妥协,这种手段曾经多次在对葛成志情感生活的质询中取得成功。但这种手段对于葛祎伟来说一向不怎么好使,因为他……

“但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最多就是感觉很累而已。可能早上那套刺杀操和下午的工作有点儿过头了。”

他永远在言语上表示服从,然后一切照常。而且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实际行动上低头。系统的闹铃被停了就在被骂了一顿之后坚持自己起床,碗筷没人给洗就自己(小学时)搬个板凳去绞尽脑汁学习洗碗机的使用办法,问母亲不会的题没有得到回答就自己去钻研琢磨,不合作的态度比对面还要彻底。所以说,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主,两个家长的办法基本都没起过作用。

“没有事情?你现在说谎话都不会脸红了啊。你别以为我和你妈拿你没办法,你要真有点儿事,肯定得露出马脚。”威胁里面带着明显无奈的口气,葛文豪扒拉了两口饭,正了正自己的衣襟,“那成志,你来告诉我们,你发现了点儿什么?”

“啊?我?”有些惊讶于为何话题一下子引到了自己身上,葛成志眨了眨眼睛,“我,那个,我只是和爸一样,感觉小伟今天有点儿怪而已,至于究竟怎么怪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成志在撒谎的时候也没有脸红。嗯,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感觉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成志嘛。”不知道为什么认为这种事情理所当然而点了点头,初夏也正襟危坐了起来,“成志,你作为大哥,弟弟有什么事情你是有责任告诉我们的哦?不要说你不知道,否则那句‘既然你不愿说我就不强问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其实是,哈哈哈……”眼神开始往葛祎伟那边飘,葛成志往自己最里面塞了两口菜。在这种时候,你这个当事人就不要这么淡定了好不好!好歹帮忙说两句啊!“但是我是真不知道啊,就是有个猜想而已,还是凭感觉来的,说出来对小伟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啊,没有顾虑我的必要的。”这时候,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馒头扔到嘴里,然后将碗里面最后一点儿米粥喝完,葛祎伟把筷子放在碗上,“因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说什么也没事。如果哥你认为我在这你说话会比较尴尬的话,那我就先去洗碗了。”

说完,葛祎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就端着碗碗筷筷朝着厨房走了过去,留下两个逼问者和满头冷汗的、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笑的葛成志。

好……你就这样坑你哥是吧?行,那我就把你那些花花肠子都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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