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恩人...不成敬意...”
若不是从大汉口中得知,长安无法相信,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面容竟然如六十岁老婆婆一样苍老,其中所承受的压力和艰辛,深思之下着实让人心碎。
望着破败,堆满杂物的屋舍,在看着李大娘蓬头污面,却满含真诚微笑纯真的脸,长安第一次,有了一种被认可的感觉,那是一种单纯不夹杂任何的情感,一种轻松愉快,比获得南峰弟子榜第一还深的满足感,虽然这种感觉让人心酸,但在这心酸的背后,却是一种母爱。
长安目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微笑道:“大娘,你的心意,心领了,这些好好给你儿子补补,我得走了,不能耽搁了...”
向李大娘重重点了点头,长安二话不说,微微溢出灵力,隔开挡住门口的村民,向村外走去。
李大娘和村民也从屋舍追了出来,望着长安的背影,默默的摆了摆手,那些之前还想让长安传授他们术法的村民,也不由叹气摇头,一脸失望。
就在这时,正在和小七交流的长安,神色一惊,猛的回头。
那正在向他微笑招手的村民身后,忽然怪风大作。
这怪风自村民身后出现,在风雪中,极速卷来,一个身穿血袍獠牙的青年,自怪风中出现,狞笑的望着远处脸色大变的长安,踏着怪风,从天而降,吹的所有正向长安招手的村民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尹虎身子刚刚落在地上,顿时一个惨叫声响起,那刚刚还在求着自己教授术法的中年大汉,身体立刻扩大,如吹爆的气球,在一声轰响下,炸成一片血雾。
这血雾溅在其他村民身上,更是让他们接二连三爆炸开来。
尹虎目露挑衅望着咬牙切齿,目露寒芒的长安,阴森一笑,张嘴猛的一吸,一瞬间这些散落在四周的血雾,如被牵引一般,向尹虎口鼻窜入,那刚刚还与他有说有笑的村民,此刻都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青年吓的心胆俱裂,目瞪口呆起来。
甚至还有几位妇女,被这一幕,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怎了,不认识我了?”
尹虎嘎嘎一笑,手指再次点在一位村民身上,惨叫声下,那如散开的血花,让长安目中布满狰狞的血丝,紧攥的手不满暴起的青筋。
“你刚刚的气势哪去了?你杀我藤精的嚣张那里去了?区区聚灵八层,也敢与我尹虎作对,杀了你,我应该能踏入那最后的一步...”
尹虎舔了舔嘴唇,手指准备再次指向一个村民时,让长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杀机如同出鞘的利剑,从双目中汹涌荡开怒吼道:“你敢...”
“敢?”
尹虎目中寒芒一闪,会想到长安在踩碎自己藤精时的不屑,同样怒不可遏的阴狠道:“我敢!你又能如何?”
只见尹虎手指一颤,指向的村民顿时面无血色,全身抽搐跪在地上,双手抓着七孔流血的脸,仰天惨叫起来,那声音回应在寒雪风中,在所有愣神的村民尖叫声下爆烈起来,化成一团血雾。
张口一吸血雾,尹虎双手一招,一位被母亲抱在怀中不断大哭的小孩,在黑风席卷下,直奔尹虎掌中飞来,那死死抓住孩子手的母亲,更是在雪地中拖出长长的痕迹。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孩子,求你了...”
尹虎阴森一笑,望着妇女大喝道:“放过你...谁有放过尹虎了?我耗费无数心血时间,培育的藤精被杀死,他可曾放过我?”
说道这里,尹虎一脚踢在痛苦求饶的妇女身上,扭头恶狠狠的望着长安,其满是白色的眼眸中,充斥着至极的毒怨之色道:“三十年,三十年,我足足挡在筑基期下,三十年,只要在过二年时间,我便可以借助藤精的精血,突破那一层,是你,都是你...啊啊啊...都是你害的...”
望着脸上满是阴狠,仰天长啸的尹虎,长安怒眼圆瞪,那无法遏止的聚灵八层修为,在长安的愤怒下,更是崩开了缠绕在头发上的丝绳,让长安此刻看去,如同一直发怒的狮子,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
长安想救,可尹虎身上那股聚灵十一层的强大修为,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浑身止不住颤抖,压的他心中的愤怒,如同涨满河槽的雷霆洪水,压的他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那被尹虎踢得吐血倒飞摔在地上的妇女,再次爬了起来,抬着被泪水和鲜血模糊的脸,望着尹虎手中不断大哭的小孩,一遍,一遍艰难的向前爬,短短的数米距离,恍如爬了一个世纪,从嘴角留下的鲜血,更是在雪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可眼中的希望和渴求,却是那样的坚毅,那样的无助。
“求,求你,放过...放过我的孩子...要杀,杀我...杀我...”
尹虎望着死死抓住自己脚跟,不断乞求的妇女,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没有一丝人性的白色眼眸中,突然划过残忍之色,与此同时,抓住妇女孩子的手,猛得一握,在惨叫声下,那只有六七岁的小孩,轰然间再化血雾,被狰狞大笑的尹虎吸入肚中。
只见尹虎如同吃下大补之物一般,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
尹虎嗤笑一声,眯着眼睛,挑了挑眉头,不屑望了一眼,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大哭的老妇说道:“还你孩子?哈哈哈哈...你没看到吗?我刚刚杀了你可爱的孩子,还把你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