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白家位于城南的紫林苑,小区位于独有的欧式步行街内,一直以来都是闻名的富人区,最早依托这个片区进行富人区开发的时候,蓉城房价不过一千元一个平方,这里最早的房价就已经标的了五千一平米的全蓉城最高价,如今还有上万一平方的住宅。
当然,这些只是路人皆知的市售住宅,有些只对富人开发的物业,私底下价格更离谱,只是从来只存在于有些定位高端的广告杂志媒体上面,并没有如后世那样摆开售楼部迎门。
而谢飞白家倒也不是买在这里,当初谢乾所谓给他“留了一条街”的物业里,紫林苑的房子就属于其中之一,因此他们家搬到蓉城来后,就地居住在这里,而这里距离位于市中心的省投大厦,也并不远,谢侯明出行还是比较方便,于是也就“勉强”住下来了。
陈文广把程燃放下来,约定了来接他的时间过后,看到谢飞白在门口出来和他打招呼,也就驱车离开了。
谢飞白朝程燃挥挥手,道,“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家里面酒不够了。”然后就领着程燃往旁边的酒庄钻。
紫林苑附近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荫小街,期间掩映很多欧式建筑,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各国领事馆就在附近,为了迎合附近的外国移民,这个时候亦有很多高档商品店,哪怕是目前的百货大楼,都不多见,是很具有富人区的气质。
谢飞白所说的酒庄就在外面的一条街上,店老板微胖,外面穿着西服马甲,蓄着小胡子,看到谢是来了几批好东西,产地有勃艮第的,有碧安帝山迪的,还有几支奔富的伊顿谷酒,一一介绍了一番,老板很是有精气神,跟谢你小谢我张哥肯定是最好价格给你,至于东西嘛,肯定是资格的,但你也注意点,不要在我这里弄出酒瘾了,你妈可找我麻烦。
谢飞白点点头,“记账上吧,回头你找我妈结,这个月还没结吧?”
“不管事不管事,到时候再说。”
谢飞白又跟对方讨论了一番酒,说到这边谢飞白就很有兴趣,他平时在家也会小酌一两杯,白酒的话因为度数高谢侯明会数落他,反倒是类似红酒这类,一天喝一两杯养身,家里人也不怎么说他。
于是谢飞白倒是学着品起酒来,现在可以说算是品得出好坏,有时候还会追求一下高端,经常从这个店老板这里拿酒,后面才知道这个老板也是熟人,是他母亲张薇的同学,真是世界太小,于是谢飞白家倒是经常照顾对方生意,张薇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结账。
谢飞白先拿了一会吃饭要用的酒,又通过对方的介绍,单独抽了两支好酒,一瓶是飞鸟园的波特酒,一瓶是西班牙的佳丽酿,说这两瓶就不挂账了,我直接付现金,先放你这边,方便了我过来拿。
这两瓶酒就是大三千多块钱,谢飞白兜里掏出钱来,结了账,又对程燃笑道,“挣钱来不就是这样消费的。自己挣得,当然可以消费好一点。”
程燃皱眉,“你不还没开始挣到手吗?”天行道馆二层楼刚刚开业,严格来说谢飞白是还没有利益分润的,而且开业前期砸出去一百多万,这里面谢飞白卢莎他们都还出了二十万的本金。这些都是他们实打实拿出来的。现在这谢飞白就开始超前消费了。
“开业生意很好啊,犒劳自己一下,这可是我正儿八经开始自己做事赚钱呢!”
程燃笑,“花钱的篓篓。像你这样,以后越有钱,是不是消费得越高端。”
“我说啊……人生在世,本身就是要享受啊。要享受美好的东西,美好的东西都有代价和价值,正是知道这种价值,才会努力去挣钱啊。我对开源节流那一套非常不认同,在我看来,你只有去享用了美好的东西,才会有更大的动力去挣钱拥有更好。当然,没法跟你这种交流,我这人很懒,很容易没有动力,只能靠外界的刺激让我产生赚钱的动力,”谢飞白转过身对酒柜指了指,“老张这里还有些镇店之宝,我盘算着拿下来,恐怕要好几十万,没关系,等我谢飞白迟早有一天,都给你包圆了。”
“你这小子,体你爸,说话霸道。要的嘛,就你这话,你张叔把镇店之宝给你留着。你妈要听到了,估计脸都笑出花了。”店老板呵呵笑,这边拿袋子帮谢飞白装酒。
谢飞白转过身来给了程燃肩膀一拳,“我小叔昨天回来,我之前还不知道,结果你比我都先知道了。我不是亲生的啊。”
谢飞白今天打电话说谢乾在的时候,程燃说谢乾早跟他说了,结果惹得谢飞白在那边好一阵吃味。觉得自己好像在家里还没一个外人程燃有存在感,各种不爽。
不过好在今天谢飞白找他来的目的是同仇敌忾,又共同的敌人,这种不爽暂时抛开,谢飞白手靠在嘴边,对程燃道,“还是来讨论重点作战计划……我表姐今天过来,咱们给她个下马威,刹刹她的锐气,所以一会要一致商量好……”
结果话还没说完,程燃陡然看到一条皓腕从他和谢飞白的中间穿过去,然后准确捉住谢飞白的耳朵,拧转。
谢飞白那个声音陡然八丈高,程燃也吃了一惊,转过身就看到他们此时位于店子门口的方向,不知何时门这边已经进来了一个头发波浪卷的女子,女子满脸书卷气,妆容精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如果真要形容,程燃觉得大概就跟那些主旋律采访镜头中,面对专家教授,一脸义正言辞丰富求知欲总是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