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青辞在装修草屋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心思,只是把最基础的弄一下,以免住没多久就开始倒塌。

被重新翻修的草屋和之前的对比起来,一下子干净舒适了不少,那股子霉味也随着长时间的通风散了大半,长草的地面被青辞填平夯实,防止出现一脚一个坑的事情来。

好在当时走的时候,青辞把大部分的东西的都收进玉坠里了,免去了他们又要重新打造家具的麻烦。

因为草屋只有一层,青辞便用拆下来的木头隔出了三个间,最大的用做客厅,房间次之,最后小的做厨房。

但因为之前抓的几只母鸡都被流浪兽给吃了,如今想再去找又不太现实,所以青辞便暂时放弃了饲养家禽的想法。

可弄个地下室的想法青辞却没放弃,毕竟他们有许多东西都是不能让兽人看到的,况且青辞也不想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脏兮兮。

因为都是泥地,青辞也没有再做一张床的想法,便让戈殷去外边割些干净的茅草回来,将整个房间的地面都铺满了。

数张毛质比较柔软的兽皮被青辞缝在一块,铺在房间的一角,便算作是床了。

看到如此简洁的布置,戈殷想把那些个流浪兽鞭尸的想法就越强烈。要不是他们,阿辞怎会过上如此委屈的生活。

遭受重创的部落逐渐恢复生机,那些个面黄肌瘦的兽人们也因为“食物”充足的原因而渐渐有了起色。

期间也有不少兽人问青辞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吃,都被戈殷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最后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作为被青辞交代照看好石屋的朵娅很幸运的没被流浪兽抓住,跟随着众兽人一同进入藏身之所的她在恐惧之余时常想起青辞的交代,在看到戈殷把石屋破坏掉,心也跟着颤。

之后朵娅上门道歉,并表示自己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青辞做出补偿,却被青辞拒绝了,“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自己接受不了,想换个地方住而已。”

毕竟这件事和朵娅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在实力远超他们的流浪兽入侵部落的情况下,能保住自己的身心安全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要强行守住石屋,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异想天开的事情,青辞还不至于那么没脑子,在这种事情上无理取闹。

“可是……”看着青辞的脸,朵娅吞吞吐吐了许久都没把自己的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什么?”青辞倒也好心情,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朵娅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痛成功让她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们幸幸苦苦费了那么多时间才把它盖好,就这么毁了它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朵娅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青辞的眼睛,青辞看着朵娅,道:“没有不舍得。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必要这样兜圈子。”

见被误会,朵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着急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你们盖回去,顺便、顺便也想自己盖一间,让你帮我看看。”

说到最后,朵娅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越垂越低,脸蛋红的都可以煎鸡蛋了。

隔着一层布,无视朵娅身后跟着的雄兽,青辞捏着朵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但朵娅却因为羞愤死死闭上了眼睛,不敢与青辞对视。

看着朵娅这幅小无赖的表情,青辞低低地笑了声,松开了捏着朵娅下巴的手。

因为太紧张而下意识地隔绝了对外界的感知,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青辞的回话的朵娅悄mī_mī地睁开一条缝,打算看看情况如何。

映入眼帘的是青辞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一双宛如无底深渊的黑眸正直直地注视着她,朵娅只觉得心瞬间漏跳了半拍。

青辞道:“抱歉,你的提议我没兴趣,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那些个石料你们可以都搬走。”

如同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鼓起的勇气从那个越来越大的口子悉数流出,朵娅不甘心地咬了下下唇,不再吭声了。

看着朵娅走远的背影,躲在屋里没发出一丝动静的戈殷揽住青辞的腰肢,低头在她的耳尖上吻了下,然后一口咬住青辞的耳尖,边磨边问道:“为什么不答应呢?”

青辞关上门,一巴掌拍在作乱的戈殷脑袋上,道:“怎么,是嫌情敌只局限在雄兽上,想让我给你招个雌性?”

比起青辞后面说的话,这一巴掌的力道对戈殷来说不重不痒。牙齿轻磨耳尖的动作一顿,戈殷松开嘴,直接让青辞在他的怀里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赤色蛇瞳危险地眯起,冷冷道:“她喜欢你?”

青辞一脸认真道:“喜欢还谈不上,可能是对我有些好感,打算亲近亲近。”

经青辞这么一说,怒点瞬间被点燃的戈殷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猩红色蛇瞳中的细小纹路渐渐收缩,拉成一道阴郁的竖瞳。

青辞一把抓住戈殷松开揽着她腰肢的手,犹豫道:“你杀了她,万一我因为这件事对她产生了怜惜怎么办?”

“那……”我就带你走!话才刚说出一个字,被青辞扯回来的戈殷重新与青辞对视,也是因为这,戈殷这才注意到青辞眼底的调侃和盈盈笑意。

“你骗我。”戈殷顿时委屈了,一口咬在青辞的脸颊上,还不满地磨了磨,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印。

抬手擦去脸上的口水印,青辞无奈道:“我可没骗你,她确实是对我有一些好感,但也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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