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名雌性这般痛苦,栢柯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愧疚。

若不是他没把依娜教导好,依娜又怎会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重罪,部落里的兽人也不会受此牵连,成为流浪兽的手下亡魂和玩物。

作为主犯的流浪兽已经被戈殷杀死,两名雌性的伴侣便把怒火都撒在出卖他们的依娜身上,时常趁着栢柯不注意把依娜带出部落扔掉,但最后都被栢柯寻了回来。

面对整个部落的怒火,栢柯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他们再给自己一点时间,等他把依娜医治好,再亲手把她赶出部落。

是的,全部伤员青辞都有直接或间接地医治过,唯独依娜她没碰。在青辞的心里,背叛这一行为直接占据了榜首,尤其是这里头还有自己的利益在,青辞怎么可能坐到心无芥蒂地帮她治伤,没给她来一刀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但人再怎么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两名兽人的死去和两名雌性的病情就如同火上浇油,把部落里压抑了小半月的怒火给彻底点燃了。

众兽人围堵在栢柯的门前,几个兽人负责把栢柯压制住,另外几个兽人则冲进去把还在睡觉的依娜架起来,准备带到森林深处扔掉。

“不!求求你们,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很快就会离开部落的!”被几个兽人压着根本无法动弹的栢柯哀求着周边的兽人,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因为眉眼间和死去的父兽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长得也还算可以,所以从小到大就备受宠爱的依娜哪里接受得了部落里的兽人这般无情地对待她,当场就崩溃大哭起来,声音刺耳的很。

“我不说,他们就要杀了我!我只是不想死而已,这有什么错吗?!”依娜奋力挣扎着,但身体还未痊愈,又只是一个雌性的她哪里是几个身强力壮的雄兽的对手。

依娜看向栢柯,哭着喊道:“栢柯救救我!我的伴侣都死了!只有你还疼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会死的!”

“不要,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依娜啊!”栢柯哪里见过依娜哭得这么惨的一面,心顿时疼得厉害。

岩走到栢柯的面前,挡住了栢柯看向依娜的视线,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栢柯,我知道你懂得正确的选择,你只是想再迟一点。因为你,部落里的兽人们也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火气,但是你知道吗?你所疼爱的依娜昨晚说了什么吗?”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栢柯急忙问道:“她、她说了什么?”

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他道:“她说青辞为什么要回来,他不应该回来,这样我们的雌性就可以和她承受同样的痛苦,我们就可以给她受的苦陪葬了!”

这般恶毒的话语从岩的口中说出,让栢柯怔愣了好一会儿,布满血丝的眼珠转动着,最后视线落在了岩的身后。

后边的依娜还在叫喊着,原本还可以的长相在众兽人的眼中变得宛如恶鬼般可怖,“我说错了吗?为什么你们救了她们,却独独把我留在那里?!!

我的伴侣为了救我,被那头熊兽杀死在我的面前的那种感受,你们知道吗?!那头熊兽不顾场合、不顾人数地羞辱我的时候,你们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吗?!

我想你们来救我,可没有一个人,一个人都没有!!

凭什么你们可以躲在那里安生过日,我却要被那样对待?你们回答我!你们回答我啊!!”

看着依娜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栢柯的表情渐渐变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悲哀,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接下来的事。

耳边是依娜被带走时的尖叫声,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流淌过。

听着外边的动静,戈殷撩起青辞耳边的发丝,问道:“不出去看看吗?”

青辞反问道:“你看我像这么无聊的人吗?”

“也是,有我在身边,阿辞怎么会无聊呢。”似是对自己的话的肯定,戈殷还点了点头。

一巴掌打在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上,青辞却并没有反驳戈殷的话。

闹剧结束,部落又重新回归平静,栢柯的表现也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的,但言行举止间却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

青辞没有去过问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却也在栢柯的身上留了个心眼,毕竟她可不想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部落的兽医。

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疗设备做支撑,那些个受伤的兽人虽然凭借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挺过去了,但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病根。

部落的负担因为这些狩猎能力有所减少的兽人而变得雪上加霜,但兽人们却并没有去向戈殷寻求帮助。

在他们看来,向他们所敌视的流浪兽请求帮助,让他帮他们夺回部落已经是不知耻,再让他帮他们捕抓食物,那他们作为雄兽的面子该往哪搁。

比起食物而烦恼的兽人们,戈殷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好,甚至还有点兴奋过度了。并不明白戈殷这么兴奋的原因的青辞索性直接问了,等到的答案叫人格外惊喜。

原来是雨季快要来了。

在得知救自己的人是青辞后,雷迦尔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毕竟当初他向青辞提要求的时候,对方可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对他一顿冷嘲热讽,怎么可能会救和自己有矛盾的兽人。

但还没等他发表自己的想法,就被周围同是受伤的兽人对青辞一顿夸赞青辞在处理他的伤口,那认真的神态不是一般的帅时,雷迦尔只觉得一阵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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