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辞由一开始的不流畅变得从容快速起来,戈殷也加快了自己的前进速度,但却始终跟在青辞的身后,不赶超也不并行。

即便青辞因此而生他的气,戈殷也不后悔,拿青辞的安全来做冒险的事,他做不到。

和青辞往日跑的山道相比,这条从未踏足过的山径更加险恶,很好地训练了青辞的反应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没有实战的不足。

其实青辞对戈殷会答应她的请求这件事本就没报什么期待,不然也不会准备好第二条路,但这些日来青辞被跟戈殷宠习惯了,突然被戈殷用坚决的口吻拒绝,难免会有些轻微的难受。

枯黑的粗大树干横倒在两崖间,成为这附近唯一的直线通道。青辞稍稍加快速度,没有丝毫犹豫地跃了上去。

在枯木上前进了大半,脚下的枯木突然发出一声极响的断裂声,青辞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往下坠去。

赤色蛇尾几乎是在枯木断裂的那一瞬间卷上青辞的腰肢,把她卷到戈殷的怀里。

“有伤到哪里吗?”戈殷忙问道,并抱着青辞上下看了一遍。

青辞摇头。戈殷接得很及时,她除了吓一跳外并没有受伤。

“嘶嘶~”舌头化作信子,收集着空气中的信息因子。

空气中各类味道都有,但独独没有血腥味,戈殷提着的心稍稍落下,心有余悸道:“阿辞,你生气了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千万别拿自己的安全来出气。”

“你想多了,我还没有这么傻。”从戈殷的怀里出来,青辞走到岸边往下看,只见掉下的枯木已被河水冲得无影无踪,仅有边边处能看到砸落的木屑。

现在过去对面的路算是彻底没了,青辞朝四周看了圈,十几米高的垂直山壁遥遥相对,顺流而下的河水卷着白花冲进下方的湖里,单看着就知道不好惹。

太阳渐渐往上攀,青辞无奈道:“回去吧。”

戈殷欣喜应道:“嗯。”

青辞新挑选的训练场地紧靠着青辞和戈殷居住的石山,虽然同为石山,但青辞现在所处的这座石山的动植物却远比青辞居住的石山要多得多。

身形敏捷的山羊行走在石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陌生来客,好看的眼睛满戒备。

青辞回去的时候并未选择像来时的那般匆忙,而是宛如春游般,把来时的路上遇到的野菜野果摘了些,准备当做下一餐。

至于之前摘的与甜浆果相似的不知名果子则被青辞全扔了,毕竟那天除了多吃了几个不知名果子外,便再未吃其他东西的青辞很难不把怀疑的目光落到它的身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青辞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一天两夜的疯狂。

戈殷与青辞并行,细细分辨着青辞采摘的东西是否含有毒性。

戈殷发现,青辞虽然能分辨出大部分的植物,但她分辨不出来的一小部分植物却十之四五含有剧毒,稍不小心便是天人两隔。

山中野菜野果众多,全部摘光是不可能的,所以青辞只摘了最好的一部分,但即便是这样,等青辞下到山脚,她拿出的竹篮还是装满了。

青辞在湖边把野菜野果洗干净,而戈殷则趁着青辞洗东西的时间游入湖中,抓了两条十几厘米长的草鱼用来加餐。

远离人群的生活往往是重复且单一的,但好在戈殷时不时就会带着青辞外出游玩一番,可美中不足的是,戈殷带青辞去的都是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幸好青辞不是那种爱热闹的人,不然迟早会在这种孤独的环境中被逼疯。

山岭上的山捻子开始渐渐成熟,现在青辞一旦有空,就会带着戈殷进山摘山捻子。饱满的山捻子在阳光下紫的发黑,还隐隐有些反光。

青辞在戈殷的帮助下摘了一大篮,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

山捻子味道虽好,但却不宜多吃,否则易造成便秘。

青辞按照她外婆的方法把山捻子晒成果干,然后装在竹子制成的竹瓶里密封好,当做零嘴来吃。

山捻子制成果干并不需要繁琐的程序,再加上玉坠里的空间足够大,而青辞又在末世里养成了储藏大量食物的习惯,种种因素重叠,导致青辞做了百余瓶山捻子干。

作为参与者的戈殷虽然觉得青辞做的山捻子干有些多了,但他是属于青辞大部分决定都会支持的人,所以哪怕青辞做得太多了,他也没出声,而是默默地帮青辞晒下一批山捻子干的工作。

而这百余瓶山捻子干还是材料摘光才会有的结果,否则依照青辞的劲头,绝不会是百余瓶这点数。

天气变得越来越闷热,在这种极易让人心情烦躁的天气里,青辞突然发现水潭的面积开始逐渐变大,隐隐有向石道淹来的趋势。

心中想到了某种可能,青辞连忙跑到前面的石窟查看。

看着石壁上近半米高的水痕,青辞心下一沉,扭头看向戈殷。

戈殷解释道:“我只在这住过两个月就离开了,潭水会涌上来,淹没石窟的事我也不知道。”

当初她看到这水痕的时候,虽然也为这水痕的新旧程度疑惑不已,但因为地形原因便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地质时期形成的,没想到是因为是这个原因。

青辞有些不舍地看着石窟,问道:“这里肯定是不能再住下去了,那我们现在搬去哪?还是这种远离人烟的地方吗?”

戈殷神色有些挣扎地看着青辞,低声道:“让我想想。”

青辞点头,留下戈殷一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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