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兽人们看向她们的目光异常狂热,个个摩拳擦掌,充满战意,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积极,这些新的雌性会嫌弃他们。

看着这一幕,青辞觉得这些雄性已经丧失了对异性的基本审美,不论美丑,只要是个雌性就能令他们为之疯狂。

伴随着岩的一声令下,决斗赛正式开始,一头头野兽跳入空地,与对手厮杀。渐渐的,台上的决斗越来越凶残,惨叫接连响起,血液四溅。

青辞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乏了,对戈殷道:“我们回去吧。”

“好。”戈殷道。

青辞和戈殷的到来和离去都悄无声息,并没有引发多少兽人的注意,等决斗结果出来后,青辞早已在戈殷的服侍下睡了过去。

多了二十多个兽人的部落除了比以往热闹些外,并无多大不同,而青辞和戈殷的事也没人提起过,仿佛大家约好了似的。

既然没人提起,那青辞也不打算开口去问,毕竟像这种事情,她还做不到厚着脸去询问对方有没有看到她和戈殷在做那事。

随着旱季的到来,温度越来越高,地面被晒得滚烫发裂,隐隐能看到热浪在空气中滚动,兽人们外出捕猎的时间越来越早,白天能看到的兽人也渐渐减少。

部落外的小溪水量缓缓下降,隐有干涸的迹象,而戈殷外出狩猎的时间也变成了早上五六点,常常青辞还没未睡醒就被戈殷抱着出门了。

即便青辞再三向戈殷保证自己独自一人留在家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戈殷也没有同意,但抱青辞起来的动作却变得更加温柔,而青辞也渐渐习惯了戈殷毫无预兆的触碰。

夕阳刚落,余光还在,而蓝月已经从山间升了起来,在天空中舒展着自己的庞大的身体。

空气带着未散去的燥热,蛇类是变温动物,很容易被热度侵袭,但达到五纹兽的等级后,这种程度的炙烤对戈殷来说尚且不足为惧。

只是比普通蛇兽更加敏锐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让戈殷对这样的环境感到颇为不舒服,仰头看向天空,粗重的蛇身游过干枯发裂的地面,摩擦出“梭梭”的响声,戈殷质地坚硬的鳞片反射出冷冽的光。

虽说是黄昏时分,但此刻的天空却还亮得人眼无法直视,戈殷的瞳孔迅速收缩成了一道血丝般的竖瞳,慑人的红瞳倒映出了天空的景象,干净、明亮,却透着丝丝的不祥。

“嘶嘶~”戈殷吐了吐信子,空气中稀薄的水分让他眉头紧蹙。

进入旱季不过一个月,溪水就已经退到这种地步,如果瀑布断流,那么他们就得花费更多的时间走到上游去取水,而按照他对这些部落的了解,必定会有争夺水源的斗争发生。

他倒是不惧怕这些,毕竟以他五纹兽的实力,要想从湖中取水,不会有任何兽人敢阻拦,可若是有人趁他取水之际伤害阿辞,他却不一定能及时阻拦。

“怎么了?”洗去小腿上沾到的血迹,青辞刚走上岸,就看着戈殷眉头紧皱,神色颇为不对劲的样子,不禁也皱起了眉。

戈殷如实道:“今年的旱季可能会比往年还要热,溪流没水是迟早的事。阿辞,我们要搬走吗?”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的青辞见戈殷担心的是这个,不由松了一口气,她道:“放心,水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戈殷眨了眨眼睛,一时颇为好奇,道:“阿辞你打算怎么解决?”

青辞笑了笑,食指竖在唇前,道:“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别急。”

是否将自己拥有异能的事情告诉戈殷?

青辞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

在这个世界上,戈殷是她最亲密的存在,若无意外,便是相伴一生、共迎死亡。

可六年的末世生活将她变得难以信任他人,面对靠近她的人,她总是习惯性地猜疑对方,分析对方靠近她的目的。

直至今日,青辞在面对戈殷表现出的强烈到病态的爱意时,总会因为自己没有对他彻底放下戒心的行为而心生愧意,所以便会下意识的在大多事情上纵容他。

戈殷也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不着痕迹地试探着她的底线,但最后却又因为害怕她会因为他的试探而抛弃他,便放弃了最后的试探。

青辞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作为一支队伍的领袖,她总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利于队伍和自己的选择,但她在面对戈殷的时候,却迟疑了许久,打破了自己对自己立下的规则。

见青辞确实不愿现在说,戈殷也不再追问,蛇尾浸在水里,原本低水位的溪流被戈殷的尾巴一拦,上游的水位一下子涨了不少。

青辞在岸边坐下,带着丝丝凉意的溪水流过小腿,一路向下。

戈殷揽着青辞的腰,近半个身子都趴在青辞的大腿上,脸贴着青辞的肚子,模样看起来颇为享受。

赤色蛇鳞隐隐浮现在皮肤上,赤色长发如同海藻般柔顺地贴在身后,宛若黑暗中燃烧着的火焰,危险而又迷人。

十指穿过发间,红与白形成明显的对比。

许是种族的缘故,戈殷那一头长发如丝绸般滑顺,一梳梳到底,根本没有其余兽人毛发打结的情况。

撩起戈殷两侧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然后从旁边开的正盛的灌木丛中折了根叶子花,推掉枝干上的弯刺,插入发髻中。

鲜红色的叶子花簇拥在枝头,几片绿叶点缀其中,赤发被这天然的发簪固定住,露出戈殷轮廓分明的侧脸。


状态提示:青辞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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